雅墨清的臉近近地貼著拓跋琞的鼻息。眼前拓跋琞的眼睛明亮如炬,抬眼相觸之時,雅墨清的內心頓時翻湧,一番思念之情更甚。此時拓跋琞亦是如此,還沒待雅墨清看清他的神情,拓跋琞溫熱輕柔的吻就落在了雅墨清的唇上。
原本,拓跋琞不過是想解解相思之苦,但一碰上雅墨清同樣溫熱的唇,情愫便被燃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順著雅墨清冰涼絲滑的脖頸逡巡而下。
雅墨清躲了躲,羞澀地低下了頭:“這種時候王爺卻不知道收斂些......”
拓跋琞被雅墨清一推,不舍地抬起了頭,笑著道:“愛妃提醒得是!本王確有些情不自禁了。”
“方才聽聞王爺與眾將之意有些不同,不知王爺是否還為此憂心?”雅墨清起了身,吩咐門外小役將飯菜盛上來,一邊幫著張羅著飯菜一邊問道。
“確有這麼回事。不過你來了,這煩心之事便跟著了了,還因你而多出幾分愉悅之情。”拓跋琞愉快地接過雅墨清手裏的碗筷,回答道。
“王爺真會哄我開心。這軍務上我可是一點都不懂,如何就解了你的憂?”雅墨清笑著看著拓跋琞,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誠然,你在軍務上沒什麼通曉的,但卻是本王心頭之人,解的是本王的想念之苦、思念之愁。見著你,自然滿是欣喜,又哪來的煩心之事?”
“堂堂的懷寧王說起情話來竟一點也不像個上了年紀的人……”雅墨清願本隻想開個玩笑,但話還沒說出口便沒再往下說。雖說懷寧王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但卻比自己大了不少,隻是他從來不願意別人如此稱呼他,尤其是不願讓雅墨清如此看他,“王爺息怒,我一時沒留神……”
“無妨。”拓跋琞淡淡道,聲音從雅墨清頭頂傳來。
雅墨清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意外地看著拓跋琞。
拓跋琞低眉看著雅墨清,伸手撫過雅墨清的臉:“墨清知我為何一向不願聽過於年長的話麼?”
雅墨清搖了搖頭:“不知。”
拓跋琞輕歎了口氣,望著雅墨清的眼神更是深情了不少:“若我真的比你老上這許多,豈不是日後無法陪你白頭到老了?”
“王爺……”雅墨清聽聞,心中頓覺感動不已。“墨清此生能陪伴王爺已是萬幸,哪敢奢求白頭到老,隻求陪在王爺身邊一天便盡心伺俸一天,如此便心滿意足了。”
‘’本王不許你這樣想,既然待在一處了就不許半途而廢,明白了嗎?”拓跋琞說著,伸手輕輕拍了拍雅墨清的額頭,將其牢牢地摟在了懷裏。
第二日,拓跋琞再次於帳中與眾將商議進軍一事。
經過一夜的思索,眾將士們不僅沒有更改自己的想法,反倒認定了他們的安排甚為妥當。而拓跋琞在這一夜裏想明白了自己的方略,耐心細致地將這方略告知給了帳下的將士們。
“昨天夜裏,本王對前日眾將所說的以步兵出征或待攻城的器具到了再一並攻城一說進行考量,發現此舉雖意圖是好的,但真正實施起來卻有不少不盡如人意之處。”
眾將聽聞皆一臉不解。幾句交耳之議過後,一將拱手行禮請示道:“我等不明,還請王爺示下。”
“這不妥之處本王也是昨夜才想明白的,爾等不明也在本王意料之內。”拓跋琞說完,站走身來走至眾將中間,繼續解釋道:“若依眾將所言,以聲勢浩大的步兵行於前頭,並配以攻城的重器,則無異於向赫連昌昭示我軍即將大肆進攻,如此一來,剛獲得政權傾斜的赫連昌必然拚死相抵抗,如此一來,我這城便難攻了。”
“但是騎兵雖輕便,其做戰力卻極為有限,不見得就能將這城攻下。”一將軍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