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有此事。”拓跋琞皺眉點點頭。
“怎能容他如此倉狂?!皇帝可曾應下了?可曾下旨?”司馬南澤問道。
“都是他拓跋燦一人的戲碼!”拓跋琞語氣中帶著氣憤之色。
“王爺這話是何意?”司馬南澤不明所以。
“他謀害了父皇,假借他之口授璽竊國!”拓跋琞說著,手握緊拳頭,重重的垂在了案頭之上。
“什麼?!”司馬南澤與阿耶那二人聽聞皆膛目結舌。
“如此一手遮天,王爺更不可坐視不理啊!自拓跋燦任監國以來,大魏民心已是終日惶惶不安,且不說那些違背眾人之議的決斷,單就各類禁言禁行之舉便足以禍害民生天下。大魏建來不易,幾任皇帝文治武功更是不易,如何能讓他拓跋燦一個人給毀了?”司馬南澤的話不無道理,同時也道出了朝中不少大臣、國中不少黎民的心聲。
“不,絕對不行!”拓跋琞回應著,轉而對司馬南澤道:“本王決意舉義授禪台,屆時拓跋燦的陰謀將不會得逞。”
“王爺決意舉義?!”司馬南澤抬手作揖道,“司馬南澤願唯懷寧王之命是從!”
“好!本王原想尋人去信與你,同你借司馬府邸作為入城舉事所用,不曾想你卻先來了,如此便快捷多了。”
司馬忠當年雖然在成王理事時無端獲罪,也被抄了家,但司馬府邸卻並未被成王給沒收了,隻因當時成王身邊的幾位大臣諫言道,雖司馬忠身負重罪理應被懲處,但如若去了性命、抄了家,連府邸都被沒了,勢必會讓朝臣們人人自危,造成日後無人敢為成王效力的後果,這才讓成王作罷,留下了這座當年建造時名振王都的司馬府邸。
此外,成王留下它還有一個私心,那就是還想以它為誘餌,引司馬南澤回去,進而來個甕中抓鱉,沒曾想這麼些年,司馬南澤在龜茲混得還不錯,無需尋回府邸,故而空了這許久,
前幾月,拓跋琞已命肖淩將守著司馬府邸的守衛換成了自己的人,為的就是今次舉義所用。尋司馬南澤,隻因這底邸中有一地下密室,據說當年司馬忠遊遍西域各國,盡攬了不少奇珍異寶存於其中。
司馬忠在獲罪之前,將司馬南澤托付給拓跋琞時,就曾告訴他,這些珍寶藏在密室之中,同時告訴他,如若哪日懷寧王舉天下大事或挽救大魏於水火之中,可以將此珍寶悉數用上,而開啟密室的方法以及鑰匙便在司馬南澤手上。
此次司馬南澤來到元暮寺,剛好幫了拓跋琞一個大忙。
在拓跋琞此前看來,要擊敗成王的陰謀,首先要將他毒害皇帝的罪行公之於眾。因此,他便將素和列出來的罪狀寫入討伐文檄中,內容真切詳實,其罪行令人深惡痛決。
檄文一經昭告天下,天下人震驚意外之餘,更多的是氣憤之色溢滿而出,討伐之聲不絕於耳。
“王爺,拓跋燦之暴行如惡狼之於社稷、如猛獸之於黎民,皇帝已深陷其手,大魏危在旦夕,末將願即刻前往王都將其正法!”拓跋琞帳下的一名將士道。
“末將聽聞拓跋燦之暴行,恨不能立即將他斬於馬下,特請令出征!”
“末將願同行!”
“末將也願往!”
……
帳前列隊,兵將們無不自告奮勇,皆為成王拓跋燦之暴行危害大魏社稷而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