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拓跋燦一言不發,拓跋琞心中更是篤定了高台之上的人確實不是皇帝。於是,拓跋琞開口道:“王兄,本王自此前請求出使西域前往漠北大營以來,已許久未見父皇,可否讓父皇允許我登上高台與之見上一麵。”
拓跋琞故意的試探自然遭到了成王的反對,他定了定神,回答道:“這裏豈是你一個亂臣賊子可以討價還價之地?!”
“哦?既然上不了高台,那便請王兄奏請聖上,當眾說出本王的名字,好讓我知道聖上是否將我全然忘記了,這一點,王兄是否能應下?”拓跋琞的話讓台下眾臣狐疑得很。
眼下的形勢多少有些不大清晰。這其一,成王任監國從皇帝手裏接過玉璽繼承大統,沒理由不告知名振天下的懷寧王,懷寧王此番遲來不說,還帶了漠北大營的人一道前來,甚至持械進場,乍一看確像是來逼宮的。
但更讓人看不明白的是,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像懷寧王的風格,堂堂一國王爺無論如何都不會為了讓皇帝喊他一聲名字而如此興師動眾。
成王聽聞懷寧王這樣的請求,心中不免一慌,知道始終瞞不下去,於是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聖上?”
“不敢!我不過是好奇,為何近來幾個大典上聖上一直都不開口說話?莫不是傷及咽喉之類的開不了口,若如此我這兒有妙手醫師可看看,保管藥到病除。”拓跋琞說著,轉頭向身後的兵士道,“上去看看。”
“拓跋琞,你膽大包天!竟敢冒犯聖上,禁軍聽令,將拓跋琞拿下!!”成王更是慌亂無章,於是便帶著怒氣和心中的不平之氣強令禁軍上前將拓跋琞拿下。
禁軍隨即將器械持於麵前,一副整裝待發的架勢。
“誰敢妄動!”肖淩從禁軍後頭站了出來,命令道。
“肖淩?!”成王一臉的吃驚之色,“你也想造反不成?!”
成王的吼嚇聲勢浩大,但卻沒有十足的底氣。肖淩的話,讓禁軍不再妄動,他抬眼望向拓跋琞,回過眼來對成王說道:“稟王爺,屬下認為懷寧王所請之事並不為過,無論作為臣還是作為子,他都可以見聖上一麵,還請成王莫再阻攔。”肖淩說完,拱手跪地請示道。
眾朝臣聽聞,也覺得此事不為過,覺得成王如此百般阻撓反倒奇怪了。於是,一名行禮官請示道:“監國,今日乃授禪大典之日,懷寧王所請之事並不為過,還望應允,切莫因這小事壞了和氣,再惹出什麼事端見了血,兆頭不吉利。”
“是啊,監國,禮成要緊啊!”
“還望監國應允!”
“監國三思啊!”
……
一時間,大家都悉數跪地,勸成王三思而後行。拓跋燦不知所措,隻是立於原地不動,直盯著拓跋琞,眼中怒火甚重,氣氛頓時凝而未動。
就在此時,拓跋琞拔出身後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翎羽箭射在了“皇帝”跟前約莫一寸的地方,“皇帝”頓時被嚇壞,驚叫一聲後倉皇逃命,不過跑了幾步遠便被守在前方不遠處的肖淩給攔住了。
“皇帝”的真容算是徹底地在眾人麵前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