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千鈺低低的掩著眉角,薄涼的唇瓣淡淡的笑開,頓時周圍的一切都不複存在:“凡亦公子不好好的呆在凡亦閣,竟然也開始操閑心了,看來,凡亦閣事物最近是太少了啊!”
“呃……”冷亦凡冷冷的看著說話臉不紅心不跳卻殺傷力十足的某王爺,隻得低頭賠笑:“嗬嗬,王爺,在下隻是隨口一問,按照鳳卿公子的性情肯定是能趕到的,我們不必擔心,不必擔心。”
南宮千鈺那一直帶笑的眼睛微微露出神秘,誰都看不清。
楚淩暮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俯了俯身,恭敬道:“鈺王,太子殿下,冷閣主,時辰快到了,還請移駕內閣。”
南宮千鈺沒有說話,繼續保持著喝酒的姿勢,那姿態讓楚淩暮暗自有些不爽,但卻不敢多言。
南宮一賢及南宮一銘卻都已經站起來,然而還未開始走,就被南宮千鈺那淡淡的不起一絲波瀾的聲音傳來:
“楚大人何必如此急切?不是還差一個人嗎?”
楚淩暮一怔,十分不解,為什麼鈺王會知道少了一個人,難道?
南宮一賢則以為南宮千鈺在故意找茬,十分不滿道:“六弟,這是楚家之事,你又如何得知?”
他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南宮千鈺的回答,南宮一賢臉色急劇暴怒,千變萬化,卻被那一臉笑意的南宮一銘攔住:
“太子殿下,殿下息怒,六弟,大皇兄說的有理,你如此這般莫不是對楚家有什麼算計?”
南宮千鈺淡淡一笑,繼續不予理會,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隻用略帶笑意的眼神掃過楚家的少年們,邪魅的語氣卻充滿危險的意味:
“楚淩暮……”
一種怪異的感覺襲上心頭,楚淩暮將身子低了又低,趕緊回答:“鈺王說的是,說的是,確實少了一人,我們再等等,再等等。太子殿下銘王是稍安勿躁。”
南宮一賢更是盛怒,而一直觀察著這一幕的百裏銘,對楚淩暮這種趨炎附勢的行為嗤之以鼻,站出身來,十分不滿道:
“楚大人,莫不是楚家內閣中的寶貝早已經被前幾輩的人掏空,是以今日才許久不開?”
對於百裏銘,楚淩暮一向是沒有好感的,他站直身子捋了捋那不長的山羊胡,自信心滿滿:“多謝百裏大人擔心了,隻是到時候百裏大人莫要哭了才好。”
“你!”百裏銘甩袖冷哼:“老夫倒要看看,你們楚家到底還能有什麼本事!”
同一時刻,一直孤傲的站著的楚雲悅,在感受了周圍人豔羨的洗禮之後,卻依舊沒有等來內閣開啟的指示,她麵色有些僵硬,小心的詢問時身邊的楚雲琪:
“大哥,怎麼回事?”
楚雲琪則一直保持端著的姿態,哪怕是聽到妹妹的問話,神色也未曾變化,高高的仰著頭,神色是淡淡的笑容,好像現在的自己站在這裏就已經是光芒萬丈一樣。
他的眼神,時不時的掃過那一直安靜的端坐的白衣女子,不時的目光碰撞,讓他心中更加的激動。
“大哥!”楚雲悅急了,隻好加大聲音:“怎麼還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