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大白的憤怒,南宮千鈺這才意識到,確實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如果不是……
那麼,他的阿楚根本不會受傷。
小心翼翼的將楚鳳歌抱回床上,大白也得以解脫,它畏首畏尾的糾結著自己要不要過去,可是想起自己的雄心壯誌:要幫助娘親!
於是,它也貓著小小的步子,緩緩的朝著楚鳳歌移動,然後趴在楚鳳歌的胸口,吐著舌信子去舔楚鳳歌的臉。
可惜,這一次,楚鳳歌受的是內傷,它幾乎沒有多大的用處,於是隻能求救的看著南宮千鈺。
南宮千鈺微微的皺著眉頭,淡淡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大白聽後感覺心裏暖了些,可是還是還憂心的窩在楚鳳歌的身上,可憐兮兮的等待娘親的醒來。
不多時,蒼執便拉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老者一身黑色的披風,頭頂之上還被那披風所帶的黑色帽子緊緊包著,根本看不清麵貌。
一進屋,老者就有些不滿:“王爺,您這不該叫我來……”
“少廢話,快來給她看看!若她出了什麼閃失……”後半句沒有說出口,但是老者還是從南宮千鈺的神色之中捕捉到了一絲狠辣。
這一瞬間,他甚至感覺到了恐懼,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恐懼。
再無多言,老者緩緩的上前,把住了楚鳳歌的脈。
南宮千鈺站在一旁,神色不變,但一側的蒼執卻知道,這樣的王爺,才是最可怕的。
終於,老者在轉過身來,躬身準備回應,卻不曾想就這一瞬間,南宮千鈺已經飛速的從自己站立的地方來到了他的麵前:
“怎麼樣?”
老者一陣驚訝,卻又不好多開口,繼續躬身道:“回稟王爺,這位並無大礙,隻不過受了點小傷,丹田之中的鬱氣聚集,才導致口吐鮮血,再加上這段時間應該是沒有休息好,所以才會導致暈厥,休息兩日大概就沒事了。”
聞言,南宮千鈺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冰冷的神色也得到了些許緩解:“既如此,多謝念老了!”
老者微微的抬起頭,若是楚鳳歌或者李石頭,絕對能夠認出,這就是那個地下黑市收了楚鳳歌丹藥的念老。
隻是此刻,他的氣息強硬了許多,黑袍之下,沒有那日的懶散,倒是多了一份淩厲之氣。
歎氣一聲,搖搖頭道:“王爺以後還是莫要魯莽的好,老夫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如此順利的來到王府。”
南宮千鈺微微額首,老者才低頭緩緩的走出房間。
出了門,卻並沒有朝著鈺王府的大門走去,而是在蒼執的帶領下,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臥室內隻剩下南宮千鈺楚鳳歌以及大白,此時的大白正趴在楚鳳歌的肩頭,細細的摸索著娘親的臉,那嗬護的模樣好像平日裏它看到自己最喜歡的寶貝一樣。
娘親,你受傷這麼重,原來是沒有休息好,都怪大白沒用,不能替娘親分憂解難,嗚嗚嗚……
這麼想著,大白的眼角“啪啦啪啦”開始掉下淚來……
然而,剛想嚎啕大哭,以表達自己的憤恨,大白就感覺被一隻手提了起來,它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魅惑但卻十分危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