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千鈺聞言,便默默的退出了廚房。
來到帝家已經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他已經將整個帝家摸得十分清楚,所以,他利索的翻過一處圍牆,然後來到了一股股藥香傳出的地方。
有人還在藥爐內煉藥,但是南宮千鈺卻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而門內的人,竟然也沒有驚訝,看到是他,便趕緊將門重新關上,小心的詢問:“哎呀,公子,你這個時候來這裏做什麼,有什麼要事嗎?”
南宮千鈺隨便的給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受傷了,老人無奈的皺眉:這點小傷至於嗎?
不過,雖然說是這麼說,可是他還是非常熟練的去拿了金瘡藥,給南宮千鈺小心翼翼的塗上,整個過程,沒有人說話,他在思考。
來到帝家到現在,他一直帶著這平凡的人皮麵具,看起來二十歲的模樣,身材佝僂,所以沒有人認出他的真是身份。
但是這個煉藥之人,他從來沒有瞞過他。
在帝家,如果有一個人值得相信的話,那麼就隻有這個煉藥之人,帝懷安。
看似風流倜儻的名字,卻已經絕跡於帝家的政事許久,安靜的在帝家的後備力量之中煉丹,已經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他的娘親離開帝家之後,他就在也沒有出過這煉藥房。
所以,來到這裏之後,他首先來找的便是他。
這兩個月,帝家的大大小小事情,他已經了解的十分清楚,而且也找到了自己真正要找的仇人。
二十年前,逼走他娘親的人,正是帝家現在的夫人:柳月半。
帝家月半夫人,是出了名的仁慈。一生之中吃齋念佛,膝下隻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帝岩。
而按照帝岩的資曆,他應該是要接手帝家的人。
現在的帝家長老有十個,但是這些長老,有一半都不讚成帝家現在的模式,不過如今大敵當前,恐怕沒有人再去在意這些了吧。
而那位柳月半,他總有一天讓她離開她所謂的神壇。
隻是現在,百裏雨晴或者說是君末,來這裏要做什麼?
要知道,她的母親與自己的母親可是名義上的姐妹,所以她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多年的追隨,如今這是狗急跳牆了嗎?
思及此,南宮千鈺便詢問道:“關於這個君末,帝老師,您知道多少?”
回道帝家以後,他都稱呼他微帝老師,帝懷安自然也將自己當成了他的老師來教導他。
不過在帝家這麼多年,他雖然一直不說話,但是一定的眼線還是有的,看到南宮千鈺的模樣,他眼中滿是心疼:
“孩子,我們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邪帝要找的,是匿靈體,而你……已經不是匿靈體了,所以,沒有必要再去送命啊……”
“不!”帝懷安沒有說完,便已經得到了南宮千鈺的反對:
“我雖然不是,可是我也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這個世界上,娘親已經不在了,唯有她,讓我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