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晴眯著眼,狠狠的在煙灰缸裏熄滅著煙頭,良久,抬頭望著永豔說:“姐,我殺人了。”
當永豔聽到這話的時候,驚呆了,也聽到廚房裏傳來“當”的一聲,是永晴的母親正拿勺子舀湯,勺子掉去地上的聲音。
永豔的表情變得即悲傷又無奈起來,苦笑不得的表情:“妹妹,你這玩笑一點不好笑。”
永晴很嚴肅的看著永豔:“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殺人了,而且還殺了四個人。”
突然聽到廚房好大一聲“咚”,兩人便衝進了廚房,是她們的母親暈倒了。永晴看著她姐很平靜的說:“姐,趕緊的將媽媽送去醫院吧!我得去自守了。”
此刻,永豔的心感到一陣陣的疼痛,想跟永晴多說幾句話呢?也著急她母親,不舍的表情看著永晴,顫抖著嘴唇,也顫抖著雙手撥打著120.
“媽媽會沒事的,我這就去醫院看看爸爸,我走了,你們要好好的。”永晴說完這話,便離開了家裏。
永豔雖然一隻手撥打著電話,但另一隻手卻拉住了永晴,沙啞著聲音說:“別,你別這樣,你還年輕,讓姐姐替你去坐牢吧!”
永晴聽到這話,即便是以前和家人關係再不好,就在一瞬間也徹底的化為烏有。哭著將她姐姐的手給拋開,又悲又喜的說:“姐,你開什麼玩笑呢?你還有姐夫和孩子。”最終,還是走出了家門。
永晴帶著一顆無比沉重和感動的心情,打車來到了醫院,見他父親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已經睡著了。也不忍心去打擾他,隻是站在他父親麵前,靜靜的看了幾秒,給他留下了一張紙條,便離開了醫院。
警察局裏一片肅然,大家都認真的工作著。
“請問xiao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在永晴耳邊響起。
永晴看著她,微笑道:“請問你們警官是哪位?”
她朝著前麵指了指。
“哦,謝謝。”接著,永晴朝著她指的方向走去,拉開椅子坐在了他們警官麵前。
“有什麼事,盡管說。”警官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濃眉大眼,堅ting的鼻梁,看上去就是一副威嚴的樣子。
“警官,我殺人了。”永晴的聲音很清脆而平靜。
這個年輕的聲音在警察局裏一響起,正在埋頭工作的其他人,也都抬起頭看了看。聽到一個男人的歎息聲:“又是一個年輕人,雖然臉上有著很深的刀疤,但也不缺美麗。”
“那麼錄口供吧!”警官說話的語氣很僵硬,不帶任何一絲惋惜和溫柔,或許他見這種犯案的年輕人太多了。
一個多小時,錄完了口供。永晴被帶上了手銬,當她踏入監獄的那道門的時候,抬頭看了看最後一眼這麼蔚藍的天空。隻是忍著眼裏快要流出的淚水,內心牽絆著各種很難言語的情緒,最後釋然了,露出一個很坦然的笑:“這個花花世界,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