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來這裏打工了?” 康奇豪隻好咳嗽一聲,換個話題問馬小玲。
馬小玲窘迫地垂頭回答:“我已經說過了,我是沒有地方住,所以來到這裏。”
“哦。”康奇豪覺得自己傻到家了。
又不是耳背,一而再問同一個問題有意思嗎?叫人一聽就覺得傻!
康奇豪想,在馬小玲麵前,他快變得不像是他了,這不是個好現象。
“你來是給我送酒的?”他看了下馬小玲端著服務盤,上頭正擱著他點的酒。
馬小玲趕緊點頭,把酒放在桌子上就要走。“您請用,我先去工作了。”
怎麼突然用“您”這個敬稱了?叫得康奇豪一點也不習慣。他皺眉想叫馬小玲改口,卻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隻好無視馬小玲的離開。
可真等到馬小玲走出包廂了,康奇豪又後悔了!他鬧得哪門子別扭!想問個話都不能好好問是要搞什麼?奇怪,太奇怪了!
“呀,小玲,你這麼快就出來了?”曹姐沒想到馬小玲進去竟然能平安無事地出來,給那位金主送東西可不是件好差,如果不是馬小玲後台沒人,她也不至於派這個老實本分合她眼緣的好女孩兒進去。
夜總會這地方,說是龍蛇混雜也不為過了。像馬小玲這樣單純隻為打工的女孩子,太少太少了。
曹姐心有戚戚,她手下的那些個服務員都不是本分的,一個個心思野得,淨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食,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顫出去招人疼!也就馬小玲這個後進的比較本分,挺讓她喜歡。
馬小玲一出來聽到曹姐問話,緊張地抓緊了服務盤說:“1號包廂的客人還算比較和善,他沒有為難我,所以送了酒就出來了。”
曹姐鬆了一口氣,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她對馬小玲和顏悅色地笑了:“有你的啊,不顯山不露水給那位收拾得服帖了,也讓咱們的工作好做了不少。行了,接下來伺候人的事兒交給我們,你繼續去後邊幫忙。記住啊,千萬別近那些亂地兒,省得被牽連進去,整得灰頭土臉。”
曹姐說話是一點不客氣,但是馬小玲是知道人家很關心自己。她感激地拿著服務盤衝曹姐一點頭,又腳步匆匆往她工作的地方去了。
而康奇豪左等右等沒等到馬小玲再為他這個包廂服務,臉色差得就像誰欠他錢似的,可讓不少自認美貌的交際花們在他跟前“折戟沉沙”。
康奇豪一點沒覺悟說什麼憐香惜玉,他是隻想找到馬小玲,靜下來兩個人單獨麵對麵地說話。
“哎,那個新來的馬小玲好像被人堵在洗手間門口了啊。”有人在說八卦。
“嘁,假清高想把初夜賣個體麵價嘛,現在如願以償了不是很開心?”這個不屑哂笑。
這兩個女人提到馬小玲,讓康奇豪也注意到了。他皺眉湊近了,語氣嚴肅問:“你們說的是誰?”
“啊,康先生……”兩個女人都羞澀地衝他拋起了媚眼,剛剛還談得要好的她們,這會兒更像是成了競爭對手,誰也不讓誰。
康奇豪沒耐心聽她們說別的,重複了一遍就問:“你們說的,是馬小玲?”
“是呀,康先生您認識她?”一個女人嫉妒地扭曲了臉孔,暗淡的燈光照射下,她被粉底遮蓋的白臉上滲出密密麻麻一層油,可把康奇豪惡心的。
不動聲色離這個女人遠了點,有潔癖的康大總裁強忍住不耐,又問另一個女人:“你知道嗎?”
“知道!馬小玲是我們領班曹姐帶的新人!呃,聽說家裏條件不好,出來打雜工,依我看十有八、九就是為了釣一個條件好的凱子的。”另一個女人故意扭曲馬小玲的形象,回答康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