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多苦,對馬小玲就有多仇視。月蘭初按照和楠樂樂商量好的計劃,她先進入廁所,看了一眼馬小玲放在洗手台上的包,故意脫下一條精致又價值不菲的手鏈擱在馬小玲包裏。
然後月蘭初煞有介事地鑽進馬小玲身邊的隔間,頓一下才出來,洗完手匆匆回了客廳。
在那之後,楠樂樂又很快來了廁所一趟,在大家都不注意,馬小玲本人更不可能注意的地方,偷偷地把客廳裏康母比較喜歡的精致擺件也給放進了馬小玲的包。
做完這些,楠樂樂拿著手絹擦幹淨了洗手台上的痕跡,才偷偷返回去。
等馬小玲走出來,就趕上月蘭初驚慌地捂著手腕,直喊“我的手鏈怎麼不見了”的時候。
“怎麼了,奇豪?”馬小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問康奇豪。
康奇豪一點沒當回事,就說:“蘭初的手鏈不知道掉落到哪裏了,等叫王嫂在家裏好好找找就是了。”
“慢著,我怎麼覺得這手鏈丟失可能不是蘭初粗心而是有人故意所為。”月母突然意有所指地問。
楠樂樂偷叫了一聲好,月母真是太配合了!她這麼一質疑,想不搜身都不容易!
隻要一搜身,馬小玲的包裏那兩樣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據!她躲都躲不了!
“月伯母這是什麼意思?”康奇豪很大不樂意,“你是在質疑小玲的人品嗎?”
月母一攤手:“我可沒有那麼說過。我隻是隨意說了一句,誰讓你當真了?我說奇豪,你不帶這麼質疑長輩的吧?懂不懂尊老啊你?”
“當然懂,就怕某些人倚老賣老!”康奇豪說話一點不客氣,一陣見血。
“你!”月母氣得快吐血。
康母狠瞪自家兒子:“小豪,你都說的什麼話?越來越過分了是不是?快跟你月伯母道歉!”
“我沒說錯,憑什麼道歉?”康奇豪梗著脖子把馬小玲護在身後,一步不讓。
月蘭初委委屈屈地說:“阿豪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的手鏈丟了,那是我爸爸過世前在我十三歲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不會不知道那條手鏈對我的意義吧?我媽主要就是怕手鏈丟了找不回來了,她不是故意要質疑誰的,你別放在心上。”
“我……”康奇豪正要說什麼,馬小玲又趕緊拉住了他,大方地把包拿出來,不讓任何人為她為難。
看著康奇豪心疼憐惜的眼神,馬小玲笑了:“反正我又沒有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怕什麼?”
康奇豪皺眉,康母就已經把包拿過去了。“既然你有這個覺悟,那就再好不過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康奇豪想把包搶過來,“那是小玲的包,你未經人允許憑什麼動?我來搜就可以了!”
康母反駁:“誰知道你會不會包庇你這個小情人?還是我這個主人來搜比較妥當。”
“就是啊,你李湘蘭教導兒子方麵不咋地,人品方麵我是相信的。搜吧,你搜不出什麼來,我就沒話說了。”月母陰陽怪氣地說。
康奇豪憋著氣,瞪了一眼月蘭初。月蘭初那個委屈呀,拽著楠樂樂嚶嚶的哭好不可憐。
楠樂樂神色詭異地看了一眼月蘭初,真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這兩下子,哭也能堵得人無話可說?
哼,她還是小看月蘭初了!這個女人,不得不防!
“哎呀!”那邊,康母已經搜出了關鍵性證物。“我家裏的擺件怎麼跑到你包裏了?”
越說越生氣,康母幹脆把馬小玲的包倒過來往桌上一放,一大堆零散東西掉了出來。
其中兩樣不配馬小玲包裏物件的東西,讓月母眼睛一亮:“哎,這是我家蘭初的手鏈!可找到了!”
“馬小玲,你還有什麼話說!”康母生氣地拿著她最喜歡的精致擺件,質問馬小玲。
馬小玲臉一白,不敢置信:“這、這不可能啊!我沒有拿別人的東西,根本就沒有!”
“證據確鑿!你這個女人,從鄉下來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個手腳不幹淨的!康家要有那麼個愛貪小便宜的少奶奶,那才叫丟人哦!”月母可算抓到把柄了,狠狠諷刺馬小玲。
康母臉色更不好看,眼睛瞪得嚇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沒有的話就給我滾吧!我們康家不歡迎貪小便宜的人!更不歡迎欺騙人感情,還愛慕虛榮的野女人!”
“阿姨,不,您聽我解釋!”馬小玲臉色慘白,拽著康奇豪的袖子,執著地解釋:“奇豪你信我,我根本沒有拿任何東西,我也不可能不告而取拿人家的東西,那是偷啊!我怎麼可能偷人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