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絕望的母愛(1 / 2)

岑玉蓁,這個人,真實存在,不是丁諾為了哄騙我而捏造的人。岑玉蓁是丁諾的未婚妻,她十五歲被丁家收養,十五歲之前呢?家中/出現命案,母親殘忍殺害父親,之後她就變成了孤兒。

不,也有可能是,岑玉蓁殺了自己父親,然後母親為了她而頂罪坐牢,最後死在獄中。

“你還好吧?”司其琛將買來的礦泉水打開瓶蓋,遞給我的時候,憂心忡忡地問,“你剛才一直魂不守舍,是知道了什麼事嗎?”

幹澀的眼睛黯淡無神。我眼中的他,剔透如水晶的心靈,承載了愛我的執念。可是我呢?我可以愛他愛到魂飛魄散,卻無法像他那樣回報一顆明淨的心靈。

“你這樣,我很擔心。”司其琛彎著腰,雙手撐在我身兩側的牆壁上,“難道現在,我們還不能以心換心?難道我們還有事情一定要隱瞞對方?”

我害怕他的靠近,我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越是在乎越是不敢曝光,以前的自己,被他誤會成殺父仇人也可以風輕雲淡的接受,人的本性如此脆弱,擁有過後必定害怕失去。我不想失去在他心目中聖潔的模樣,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曾經沾滿了鮮血的雙手。

然而,丁諾說得沒錯,有些事情不是說忘了就可以抹去的。

司其琛牽著我的手,低頭湊上去,準備親吻我的手背,可是我因為恐慌而抽回了自己的手,這雙手太髒,不配獨占他的吻。

“小離?”他很詫異,我輕輕推開,避開他的目光。

“我剛才一直就想問,你們在江先生家中談論得怎麼樣?”

“現在我沒心情跟你討論案情,而是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沒有問題。”我打斷了司其琛的猶豫,回身對視他,“琛少,我們兩人一條心,我們會渡過難關的,對不對?”

司其琛深邃的黑眸掩不住他此刻的溫柔。一步上前,摟著我說道:“我們必須一條心才能渡過難關,我們要走很久才能看到希望,但是在路上,有彼此相伴。”

“琛少,你會在意我的懦弱嗎?”

“懦弱?為什麼這麼說自己?”

“隨便問一下而已。”我失笑說道。

“別說話,讓他們兩人好好聚一下,被老爺子的人看到,肯定又要被抓走。”何岩的聲音反而影響了我們,看到這三個男人走出病房,我和司其琛也不得已暫時分開。

司其琛直接問了古警官,我摔壞了盆栽後落荒而逃,司其琛追了出來,也就沒有聽到喬宇鑫之後的供述。

“如你所言,喬宇鑫也是受害小朋友,他被葉建明騷擾過,並且他被葉建明騷擾之後,居然開始轉了心態,對男人有一種不一樣的看待。”古警官搖著頭歎息,“你說,人心是個什麼玩意兒,越往深處查下去,越是令我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喬宇鑫還隻是個九歲的孩童,對性的認識本來就很模糊。”何岩拍了拍古警官的肩膀,“人心這個玩意兒,雖然猜不透摸不著,卻無時無刻都在吞噬我們。”

據喬宇鑫的交代,當年他在孤兒院受到了葉建明的猥褻,並且他的朋友章策宇也極有可能是受害者,根據何岩的回憶,章策宇應該就是小蝦米,換言之,小蝦米離開孤兒院之後,是去了司其琛的家。

“不對,我對小蝦米的記憶不深,他在我家應該住的不久。”我們幾個圍聚在療養院的過道上,冷靜地串聯線索。

“琛少出國後,小蝦米不久後也離開了司家,至於去了哪裏,我也不太清楚。”何岩之所以加入查案的隊伍,一方麵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另一方麵是,他提供了小蝦米的情況。

“我會派人回去福利院繼續搜查章策宇的個人信息,看他最後是被什麼人收養。”古警官嚴謹地說,“方隊長那邊好像有了結果,我得趕回去彙報工作,你們也都散了吧,江先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江旬一明媚一笑,而後與何岩先一步離開。

古警官轉過身來,對著司其琛又說:“化驗結果出來了,從玻璃渣上麵提取的血滴與從馬驍驍身上提取的毛發做了基因檢測,證實他們的確有血緣關係。”

我顯得有些吃驚,可是司其琛反而鎮定從容,繼續追問了幾個疑點,這些疑點都是他之前交給古警官去追查的事情,比如馬驍驍丈夫聾子李的死因,找到當年辦案的民警,從他們口中得知,當時他們並沒有化驗聾子李體內的毒藥究竟是不是農耕用的農藥,隻知道麵相是覺得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