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風很自信的笑了一下,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一直沉默不語的熾九身上,眯眼一笑,不緊不慢的開口:“十二年前,九哥首次接了一個S級的任務,那時候組織裏的人都覺得你肯定不能勝任,秦老大想替換一個老隊員去接手,九哥脾氣倔,越是有人懷疑你的能力,你就越是想要把一件事做到最好。”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注意到熾九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嘴角微微一翹,裝作沒有看到他探究和審視的目光,繼續道:“秦老大怕你出意外,就把你鎖在組織的訓練室裏,你忘了,是誰冒著被懲罰的危險把你放出來的?”
熾九擰著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什麼,猛的抬頭怔怔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但眸子裏始終閃爍著晦暗不明的暗芒。
一看他這表情,喬若風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要反駁的話,說道:“別說這是墨閻修告訴我的,那時候阿墨還在西境完成秦老大發派的任務,你覺得這事兒很丟臉,我就誰也沒說,隻有我倆知道。”
喬若風說完,機艙內響起兩聲女人的輕笑,是雲火和末初,末初還好,隻是輕輕笑了一下,雲火卻是笑的肆無忌憚,甚至還挑釁的朝熾九挑了挑眉。
熾九當然不屑於和女人計較,但看到末初都取笑自己,熾九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有點囧。
像是不怕事兒大一樣,喬若風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哦,對了,還有更私密的一件事,你們想聽嗎?”
“你快說,別賣關子了!”雲火迫切的想多聽一些關於熾九的囧事。
末初也認真的看著她,雖然什麼也沒說,但表現得也很好奇的樣子。
熾九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剛想開口阻止,卻晚了一步。
隻見少女嘴角的笑帶著幾分揶揄,紅唇一開一合間,卻說出了讓熾九覺得最為窘迫的一件事:“九哥暗戀初初姐,但是不敢表白,有一次,我記得是五年前的一次情人節,他買了一束玫瑰花,和一枚定製款的海洋之心鑽戒,在初初姐家大門口樓下躲了一個晚上,後來愣是連大門都沒敢進去,表白什麼的,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喬若風笑得惡劣,又恢複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紈絝形象,但她忘了,現在她已經恢複女兒身,並不是女扮男裝。
這樣痞痞的笑容在她臉上卻沒有半點的違和感,反而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不等熾九開口阻止,喬若風鍥而不舍,迎著熾九羞赧又委屈吧啦的眼神繼續道:“九哥啊,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呢?”
熾九抿著嘴,微低了頭,卻不停的用眼角餘光瞥著身邊坐著的末初,看到她正朝自己看過來,眼裏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讓熾九感覺臉上一熱,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雲火也是個不怕事兒大的人,她嘿嘿一笑,曖昧的目光在熾九和末初兩個人身上來回掃蕩。
“當然是因為,那天晚上葉子和初初剛完成任務回來,葉子沒回家,是睡在初初家裏的啊!哈哈哈……”
說完,雲火已經捂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在看到熾九臉上那精彩紛呈的表情後,更是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完全停不下來的節奏。
“對,沒錯,那天晚上我剛好站在陽台上,所以呢,很不湊巧的,九哥那個位置並不算隱蔽,被我看了個一清二楚啊……”喬若風用手托著腮幫子,好以閑暇的瞅著臉色已經漲紅成豬肝色的熾九。
心中感歎,一向淡定自若的九哥,隻要遇上了末初,那真的就是完全不能淡定了。
所謂的是一物降一物,真的就是這個理吧!
“你們聊,我出去抽根煙!”幾乎是說這句話的同一時間,熾九已經站起了身匆匆的下了直升機,一溜煙沒影了。
“哈哈哈哈……”雲火笑得不行,連末初也忍不住捂嘴笑出了聲,隻是眼神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呐,火火,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也可以講講關於你的“英勇事跡”。”
一聽這話,雲火的笑聲戛然而止,她忙忍著笑,對喬若風擺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訕笑著說:“算了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何況咱也不是好漢不是?”
末初繼續捂嘴偷笑,雲火也咧嘴跟著笑,見她們笑得這樣開心,喬若風也不自覺的翹起嘴角,心情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得舒坦寬心許多。
七色對她來說,就像她的家,有一種濃濃的歸屬感。
即便是重生在喬若風身上,成為了她,並擁有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