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二十公裏就是一個聯合國救助站,一個大大的聯合國旗幟插在營地中央,幾輛裝甲車在周圍,一些誌願者還有士兵維持著秩序。已經有一些附近的村民先到了。
小剛混在人群中被當兵的拽出來,小剛又把說了好多遍的詞兒跟他說了,又檢查了護照和身份ID,然後才放他進了營地,小剛找了一個空帳蓬,把行李一丟就躺在行軍床上。
他最終還是沒有把奪到的芯片給伊萬用。從看到村民被炸彈吞沒開始他就一直很沉默,眼睛裏閃著火花,這種心理狀態讓小剛不敢做多餘的動作,他是想找戰友,不是屠夫。
判官告訴小剛,他可以通過融合審判者來修複自身的損傷,辦法就跟以前小剛融合判官的時候一樣。小剛在胳膊上劃開一個小口,把芯片往傷口上一貼,果然,芯片再次消失鑽進了小剛的身體。這回,判官真的開始升級了。
小剛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可做的,但是又不能到處亂跑,這兒到處是東歐人,一個亞裔跑來跑去沒有正當理由太招人懷疑了。救助站接收了越來越多的平民,都是附近的村民,小剛自告奮勇去當誌願者,耐心的聽著專業的誌願者們指揮著他做這做那。
伊萬隻是木然的看著這一切,他的姐姐正好處於遊擊隊襲擊的重點交戰區域,隻看得見一大團的煙,外加震耳欲聾的爆炸和槍聲,然後就是各種屍體碎片,偶爾會有完整的,但是也很難認出來了。有時候戰爭會讓人早熟,但是當死亡真的就發生在眼前的時候,心理感覺和承受能力是完全不同的,伊萬畢竟隻是個孩子,他還不能接受這麼多他認識的人和親人瞬間消失這個事實。
伊萬趁小剛休息的時候,把小剛拽到沒人注意的地方,“你到底是誰?”伊萬問,“別說你是背包客,我見過很多背包客,你肯定不是”,看小剛要說話,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也別說你是給維和部隊工作,他們根本不認識你”。
小剛覺得沒什麼必要瞞著他,終歸是要跟他說的。
“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變的強大,但是你要為我工作”,小剛明顯沒有說服別人的能力,這也是他為什麼以前找不到好工作的原因,這種明顯是在騙小孩兒的話換了任何一個有點兒智商的人都不會信。
伊萬點了點頭,把手伸到小剛工裝褲的左邊靠膝蓋的褲兜邊,把一個紐扣拽下來。伊萬揚了揚手裏的東西,“以前帶一個背包客去找刺激的時候,他送我的,記得我跟你說過,在塞達,永遠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一個人”。說完把東西收了起來,盯著小剛的眼睛說,“這紐扣攝像機沒拍到什麼,隻看見一輛奇怪的車變成飛機變成別的東西,還襲擊了一輛維和部隊的坦克,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一定有什麼目的,不過你想殺我有的是機會,如果你想拐賣我也不需要這麼麻煩,我願意賭一把,如果我錯了,就當我瞎了眼。”
小剛有些難堪。話說這還是12歲的孩子嗎?我12歲的時候還在為碰了一個女孩兒的胸部緊張不已呢,不過那感覺……麻蛋,我到底在想什麼,小剛搖了搖腦袋,很認真的說:“你得想好了,回不了頭的,”伊萬也同樣認真的點了點頭。
裝甲部隊沒用很久就行駛在塔揚滿是廢墟的街道上,突然停下,完全不顧四周不知什麼地方射出來的子彈和火箭彈,步兵戰車車門打開,裏麵傳來“哢哢”的聲音,走出來一個一個——拿著激光槍的機器人!是的,整場戰爭沒有一個士兵在戰場上出現,坦克、戰車、飛機上全都沒有,審判者芯片的安裝正式標誌著人類進入了新智能化時代,井噴效應的初期效果開始在地球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