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一幫孩子聚在一起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這個滑稽的機器人沒心沒肺的笑了,暫時忘掉了恐懼。
天快黑了。
小剛拿著一塊漢堡坐在野戰餐車邊剛搭起來的帳篷裏大口吃著,旁邊偶爾有誌願者跑進來抓起漢堡或者別的能吃的東西大口吃著,不時有噎住的人狂喝著水,然後咳嗽。都忙了一整天,沒幾個人有時間吃飯,到快晚上的時候餓壞了。
角落裏坐著一個六七歲的黑人小孩兒,看著眼前的漢堡和薯條發呆,做完全麵檢查和安全評估後,除了一些重要物品、車輛不準這些孩子靠近、不準離開營地以外,也就隨著他們去,有的去看剛才那個滑稽的機器人,事實上這個機器人是專門打扮的,用來吸引孩子治療心理創傷,在有孩子圍觀的時候這個機器人還會按照心理學家輸入的戰爭綜合症治療資料做出一些有引導減壓治療作用的動作配合音樂和當地的土語歌安撫他們的情緒。有的開始在誌願者的帶領下做著一些小遊戲,但是還是有點兒像受驚的兔子,稍微聲音大一些的舉動就會嚇的他們馬上停止手頭的動作,驚恐的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小剛到飲食發放點拿了一瓶果汁,想了想,又拿了一瓶,走到角落,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把手裏的另一瓶放在那個小孩兒麵前的桌子上,輕輕地用當地土語說:“你要長大,健康快樂的活著,你的父母希望你這樣”。
小男孩兒猛地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小剛神秘的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個“噓”的動作,小男孩兒笑了,拿起果汁喝了兩口,又拿起漢堡大口往嘴裏塞,一邊吃一邊掉眼淚。
從此,小剛多了個小尾巴,一個黑人小男孩兒,小剛去哪兒,他就跟去哪兒,小剛搬箱子,小男孩兒搬不動,就拿自己能拿的東西,跟著小剛,結果小剛不得不經常注意一下身邊有沒有這個小家夥,避免自己動作太大,撞到他。誌願者們很喜歡這個孩子,他總是會亮出自己的白牙,純樸的笑著,一邊跟誌願者們指著自己,用生硬的英語說著:“Me,Bookey.”當誌願者們稱讚他的時候,他會開心的笑著,然後跑到小剛那兒炫耀,小剛就拍拍他的頭表示鼓勵,然後繼續教他新的詞。Bookey,也就是布基,目標之一。
誌願者們在西非轉了大半年,走了好幾個國家,小剛身邊也收留了10幾個小孩兒,有七八歲的,也有十四五的,他們在布基的帶領下組成了一個小團隊,一起為小剛跑腿兒,誌願者們有空就教他們學習一些知識,他們則有些因為在非洲野外生存經驗豐富,幫了誌願者們不少忙。準備回國的時候,多米尼克早就打點好了關係,辦齊了收養手續,作為國際難民一起帶到了農場。
這些孩子對小剛的信任幾乎是盲目的,小剛自己也有些手足無措,他從沒負過這麼大的責任,以前他都隻顧好自己就不錯了,現在一下子這麼多孩子,不管他吩咐什麼,他們都會很認真的做,不打折扣,這讓小剛感到格外的壓力山大。
各國的軍工企業要比農場的進度快的多,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審判者被裝到了武器裝備上,發揮了難以想像的作用。而農場——看著麵前一個三十公分大的小箱子就裝滿了的芯片,小剛有些欲哭無淚。
漢斯也有點兒尷尬,他負責芯片的生產,“已經很快了,材料合成機的合成量很小,支撐一個小型企業夠了,做這種頂級的東西,需要的材料格外的精細,我們不比那些超大型企業,”小剛歎了口氣,也隻好先這樣了,不過要是太快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上哪兒找那麼多人來。
(關於布基的那一段經曆並不是我杜撰,我也編不出來這麼恐怖的場景,真實情況大家可以參看一部電影叫《機關槍傳教士》,那是真人真事改編的,非洲童子軍好多都是這麼來的,聯合國也曾經做過童子軍的紀錄片,好多故事是我們難以想像的,看過以後經常會一連幾天讓人心情很糟,可這就是非洲的另外一麵,我們回避並不等於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