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許落見阿因從病房裏出來,一臉的急切。
阿因搖搖頭,臉色也不比他好到那裏,這一個星期下來,她從來沒有放鬆下緊皺的眉頭,眼中也沒有半分往日的處變不驚,盡是凝重。
那日從別墅出來,抓到的這個叫陳衝的家夥不知怎麼回事,腦子好像受到了重創,變得癡癡呆呆的,對以前自己的記憶大部分都不記得了。
那個因為疲勞駕駛的家夥也是一樣,不過也有一個好處,現在腦子是混沌的,問什麼都會一股腦的說出來,也幸好還記得自己的犯罪事實。
阿因在他們的記憶裏都發現了一塊空白,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查到,不是被封印的,是直接被人給挖去一般。
“這個人也太歹毒了。”
阿因不語,她知道許落說的是誰,無非就是那個和他們有直接聯係的羅刹大老板,的確,這樣生生抽掉別人的記憶是對大腦有不可挽回的傷害,可是這兩個人,以及那些被帶回來的順手牽羊的家夥,不過都是失去了一段記憶而已,就像人們對某些東西沒有特別在意所以不記得。
根據記憶的深淺,或重或輕,在病房裏躺著的這兩人就要重一些,這種記憶流失阿因從來沒遇到過,不過憑陳衝身上的那股子非人的氣息,阿因敢肯定他一定是直接聽命於老板的人,而且他身上有著阿因種下的彼岸花種,不可能會錯。
可若是老板怕自己暴露,才硬生生的抽掉他們的記憶,也不像,雖說陳衝他們都被抽掉了記憶,但對大腦沒有傷害,這不像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鬼所為。
不過現在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沒辦法反駁什麼。
“老大,靈鳥他們回來了,人也帶回來了。”
許落一聽,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靈鳥他們回來,是喜事。”
阿因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這個老板是已經算是徹底的無頭案了,就連因果線也被連根拔起,這個世間再沒有一點他的氣息。
除了李成毅。“帶上陳衝,咱們直接去李成毅家,”出了這種意外,阿因生怕會再出什麼意外。
李成毅家裏,四五個醫生在輪番的為他診治,不知道為什麼,幾天前突然的頭痛欲裂,情緒也變得不穩,總是發脾氣,這幾個醫生都是他以大價錢從國外找來的。
“先生,警察來了。”
家中保姆急匆匆的跑進來,李成毅一聽,挺著勁從床上坐起來,似有想到什麼又躺下,隻吩咐了一句,“去把夫人請下來。”
許落他們進屋後看到的就是一副溫馨的場景,李成毅躺在床上,醫生正在為他檢查大腦,“梅雪青”雙手握著他的手,背對著她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見人進來,李成毅似在強撐著要起來,蒼白的臉上依然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實在不好意思,讓幾位見笑了。”
許落原先很是客氣的的神態今日也變得冷冷淡淡的,連個笑臉都沒有。“先生這是生病了嗎?今天我們來是給先生送一個好消息的,帶上來吧。”
問外帶進來一個人,李成毅一見,臉色大變,許落的目光炯炯,分毫不落的落在他身上。
“前段時間先生的家被搶了,不過幸好,我們沒有辜負您的信任,將這個犯罪分子給逮住了,不過奇怪的是,他居然說不是他的錯,而是你們商量好的。所以我們就帶他來與你對峙一下,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壞人兩個字許落特地放了重音。
李成毅心中如驚濤駭浪,正欲說話就聽阿因的聲音響起,“陳衝,你說你之前搶了李先生家的保險箱是和他本人商量好的,那他為什麼又要報警抓你?”
陳衝的頭腦還沒有恢複完全,又被阿因施了迷魂術,整個人都木呐的很,“因為這樣可以洗清他的嫌疑,”
阿因笑了,“那就是說這是他請你演的一場戲咯?”
“是。”
李成毅的眼睛都已經要掉出來了,鐵青的臉龐血管暴起,異常的恐怖,幸好是被猴子他們押著。
阿因依舊麵不改色,“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真實性?”
陳衝點點頭,“樓道口的第九節蓮花護欄處,有一個機關,下麵是一個地下室。主臥室裏的開關按一下開燈,用力的按兩下會打開一個密室。”
他一說完,灰蛇他們已經開始了“探寶”之路,李成毅此刻都已經要瘋了,不停的掙紮,嘴裏麵是一個字也喊不出來。旁邊的幾個醫生都哆哆嗦嗦的站在一邊,“梅雪青”依然是那樣柔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