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四周隱隱的有符文波動,這是巫族人巫術的波動,曾經在某個王朝的時代,巫族人是那裏神一樣的存在,主宰著整個王朝,手中陰詭莫測的巫術讓天下人聞風喪膽。
煙玉生也曾和巫族人交過手,確實有其厲害之處,那時他修為不高,吃過不少虧。可是巫族人早已消失殆盡了,難道這是他們殘存的一點血脈嗎?當初那輝煌騰達的巫族今日落得這樣的狀況,真是命運啊。
煙玉生飛下祭壇,想要以靈力探知這個祭壇的奧秘,卻被反彈回來,心頭一陣震驚,今日的巫族已經沒有誰會巫術了,可這樣高深莫測的封印是誰布的?封印的是什麼?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煙玉生正在這洞穴裏查探,外麵的天空卻已是陰霾密布。
這次來的特案組四個成員加上許落,一共五個人在烏木裏搭建的小木屋勉強能擠的一個容身處,屋中的火堆還在燃著些許小火苗,所有人都依著那一張毛皮睡著了,隻有許落。
撿了兩根木材丟進火堆。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不顯得他一個人那麼孤獨。不知道是心緒難明還是什麼原因,總覺得心頭被什麼東西堵的慌。
忽然,外頭風聲驟起,一瞬而過,又恢複了以往的寧靜,起初許落也沒當回事,可是這突然的寂靜下來又透著些詭異,這一晚上都是微風徐徐,忽然來這麼猛烈的一陣,又像是幻聽一般。直覺上告訴他,不對勁。
小心翼翼的開門一看,隻見對麵一戶木屋旁有一團黑影一閃而過,門前的雜草也東倒西歪的,似剛被人踩踏過。許落心頭一喜,有動靜才好,有動靜他們才有機會。
急忙叫醒了猴子他們,一個人就先跟了上去,由於熊貓身形較壯實,行動不方便被留下來保護烏木裏,猴子,灰蛇,狸貓循著足跡都跟了上去。
可是許落跟著那團黑影早已把他們甩的不見蹤影,隻見他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住腳,身形直接穿牆而入,許落驚在原地,心中湧出無限的不可思議,果真像阿因所說,又是一個鬼魅作祟。
來不及多想箭步衝上去,開門一看屋中什麼也沒有,進了裏屋才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卻沒有了生命氣息,許落開了窗戶,那鬼魅一樣的黑影已經遠去,心頭憤懣不已,對著那團影子就砰砰的開了兩槍。
忽見那影子停了下來,轉過身一張恐怖之極的臉頰落入許落眼中,除了那雙灰色的眸子透著死亡,再看不清一塊清晰的地方,全是疤痕,有的地方甚至皮肉翻過來,一片焦黑色。
深深的看了許落一眼就加快了速度不見蹤影,那眼神中是死亡的警告,許落強忍住胸口的惡心,翻身跟了過去,灰蛇第一個找到了他。兩人一路跟著來到了後山進入槐蔭坡的那條小路。兩邊全是半腰高的雜草,許落頓住了腳步,心頭猶豫不決,去,還是不去?
灰蛇也是個比較穩重的人,但此刻,和許落一樣,他們心中都有那份責任。這時,狸貓趕來了,聽說那賊人進了槐蔭坡,一跺腳就率先跟了進去,“到嘴邊的肉可不能讓它丟了,我就不信,他真能上天入地。”
無奈,兩人也跟著進了這泛著幽幽藍光的鬼山。
猴子聽到槍聲後也跟了過來,正好看到煙玉生從祠堂出來,“怎麼回事?”
猴子沉下臉來,這人總是在他們有事的時候出現。“不知道,槍聲從那邊傳來的。”話音未落人就往前走了去。煙玉生一看他指的方向,正是槐蔭坡方向,心道一聲壞了。等猴子回頭再看時,那裏還有煙雨生的影子。
許落他們剛進到林子裏就感覺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四周古樹參天,每棵樹幹都至少有三人環抱那麼粗,樹皮上青苔荊棘藤條環繞,每一步都能踩出十厘米高的腳印,野草比外麵還要長的茂盛。
狸貓一人衝在前麵,忽然啊的一聲,許落他們上前一看,狸貓不知踩到什麼東西踩滑了腳。
灰蛇撿起一看,是一塊已經覆滿泥土的半塊頭骨。三人都震驚到站在一起,這個時候的森林在他們眼裏就不再是普通的森林了。四周似有數不盡的魑魅魍魎。心髒如雷鳴一樣的,“蹦蹦蹦”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背對背,慢慢走,注意腳下。”許落是他們的主心骨,這時候他不能表現出太過的害怕。
三人一步一步的,手中舉著槍,手心裏冷汗直冒,不經意間,灰蛇眼前出現了一個破衣爛衫的中年男子,額頭處一條傷疤直到下巴,一張臉被分成了兩半,少了一隻手臂,胸口處一團囫圇,惡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