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司徒清卻劈手把那碗涼粉搶了過去,嘴裏說著:“涼粉這麼好吃嗎?我基本沒吃過,我嚐嚐。”說完,也學她的樣子吸溜了兩下。
崩潰!
白遲遲差點無力地昏死過去,再看他時,一碗涼粉就陣亡了,隻剩下一點點的湯水在。
“你過分啊,司徒清,知道不知道什麼是風度?”她把碗搶回去,就連最後一點兒湯也沒放過,全喝進口中。
司徒清壞笑著,慢悠悠地說:“據我觀察,你最後喝的這些湯裏麵,有半分之八十是我的口水。”
“啊!司徒清你好惡心!”白遲遲驚呼一聲,真後悔自己動作太快啊。
一把把碗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握住拳頭就要好好跟他算賬。
他大手一伸,摟住她纖細的腰身,緊接著她被麵對麵圈進了他厚實的懷抱中。
“寶貝兒,吃我點兒口水有什麼好惡心的?你吃的還少嗎?”他低柔地說完情話,在她劇烈的心跳中,再次低下頭緊緊吻住她的小嘴兒。
終於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房門都被他鎖死了,這回他們可以好好的了。
風平浪靜以後,司徒清翻了個身,怕累到了白遲遲。
這一微小的動作讓她感覺到了在乎,如果不是在乎,他會一直怕在她身上吧。
“你這大混蛋,我應該拿你怎麼辦呢?”白遲遲小聲對他說,像在自言自語似的。
“你才是混蛋呢,你這小混蛋,這話應該我對你說。”他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也不知道別人丈夫怎麼對待老婆的,我會慢慢學的,你也要本分點兒。”他沒有撤出自己的粗壯,還留在她身體裏,就這麼跟她聊天。
“我怎麼不本分了?我跟誰都沒有什麼,就隻有你是特別的。”
“當然隻能我是特別的了,你還想跟誰特別啊?那個姓費的,不是什麼好人,他對你有意思,你以後要注意防範,知道嗎?”司徒清說著說著,麵色又嚴肅起來。
“我要起來了,討厭你說我的朋友。人家可有風度了,昨晚我在費家住的,他連我房間來都沒來過一次。”白遲遲解釋到一半,看他還是不相信的樣子,有點兒沒耐心了,揮了揮手氣呼呼地說道:“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紳士。”
“紳士就是有耐心的狼,一個男人沒有理由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好。”這點他是堅持的,即使她不高興,他也要說。
“人家連一句喜歡我都沒說過,隻是因為跟我是朋友,才幫我的!”白遲遲據理力爭的同時,還撐起手臂想從他身上起來。
“他為什麼不告訴你,他是費世凡,是費爺的孫子,你不覺得奇怪嗎?”司徒清的問話讓白遲遲沉默了一會兒,關於這點是有些奇怪。
既然是朋友,沒必要隱瞞他的身份吧,她又不是那種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人。
“你就是太單純了,不知道社會的險惡。我告訴你,很多世家子弟都有很奇怪的愛好,專門喜歡騙女孩子。這種事我聽的多了,也見的多了。你聽我的沒錯,你是我老婆,我總不會害你。凡是我讓你做的事你就去做,不讓你做的,肯定是有理由,我都是為你著想,知道嗎?”司徒清語調放緩和了些,說教的本質卻沒變。
什麼呀,跟家長訓誡孩子似的。
他是比她老了不少,也不至於就把她當個孩子了吧,太瞧不起人了,她怎麼可能連基本的辨識能力都沒有呢。
不想了,反正沒有要嫁給這自大狂。
真累,有寬闊的胸膛先趴一會兒吧,想那麼多幹什麼,腦細胞白白浪費了。
白遲遲又溫順地躺好,小腦袋服帖地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歎息道:“帶你一個,比帶一個團都累。”
靠!這是她的感覺好不好?估計教幼兒園一大群孩子都比跟他交流要輕鬆些,仗著有點兒社會閱曆老是瞧不起人,認為自己什麼都是對的。
她就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讓他自己去說吧。
“睡著了?”他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沒有。”
“那怎麼不說話?”她這一不吱聲,他還有點不習慣了。
“你不嫌我說的多煩嗎?”
“現在允許你說,說吧,現在正在想什麼,告訴我聽一聽。”
她勒了個去,他這人就是分裂吧,她說話不對,不說話還是不對。
“你允許我說,我還不想說了。好了,我要起來了,趴在你身上累死了,一點兒都不平坦,肉都咯得慌。”
“我還沒說壓的累,你還嫌趴的累?這丫頭怎麼這麼難伺候,小心我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