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婷親眼看到他們在老邢那張桌上喝的的確是她準備的酒,不由得冷冷掀起嘴角。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李秀賢把她拉出大廳問她:“你那酒裏到底有沒有問題?”
“你看有問題嗎?我有問題嗎?”她像沒事人似的,笑嗬嗬地問他。
李秀賢仔仔細細地打量她半天,的確看不出什麼異常,再往大廳裏看過去,司徒清和白遲遲也不見異常。
邢健是帶著妻子女兒來參加司徒清婚禮的,他們夫妻和司徒清白遲遲對酌以後,他紅著臉,對司徒清說道:“你的秘密我可不幫你保守了,上次小雅都追問我了,還以為我跟白同學之間有什麼事呢。白同學,實話告訴你吧,當年給你捐學費的人,就是你老公。”
“啊?不是您……”
“我可沒那麼多錢。當時你們兩個人真能折騰人,一個非要捐還要做好事不留名,另一個呢,還一定得知道這錢到底是誰出的,不然就不要。真讓人為難啊,今天我把這張卡帶來了,你要還就還你們家老公吧,我可算把這事交差了。”
司徒清毫不客氣地把卡拿了回來,笑道:“你不說,我也正打算要呢,你現在一個堂堂大院長,也看不上這點小錢。”
幾個人笑言了幾句後才又回主桌,期間白遲遲小聲問司徒清:“我們那時候也不熟,你為什麼要捐錢給我啊?不是很看不上我嗎?”
司徒清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錢多沒地方用。”搪塞過去。
一直到酒席散了,蔣婷婷始終在注視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也在觀察著她自己的反應。
送走賓朋以後,所有人分幾輛車回到司徒家。
司徒清沒有親自開車,羅會安開車,白遲遲和司徒清坐在後麵。
在車上,司徒清麵色嚴肅地問羅會安。
“有問題嗎?”
“有是有些東西,無色無味,不過沒有毒性。”
“知道了。”司徒清說道。
“清,什麼事?不會,你說的不會是蔣婷婷那兩杯酒吧?”
司徒清欣慰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今天為了做造型打了很多發膠,摸起來硬邦邦的。
“你呀,總算不那麼單純了。不是我想惡意揣測她,但是她畢竟對你有過傷害,我們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要記得,對她,還是要保持點兒戒心。知道嗎?”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要不是覺得有問題,我還會不跟你一起喝嗎?”
蔣婷婷來敬酒的時候,她也覺得不對勁了,好幾次差點上了辛小紫的當,她對酒也變的警覺了。
假如當時司徒清執意要喝,她也不會肯的。
而且後來他們去老邢那張桌的時候,羅會安在人最擁擠的時候幫他們掉包,她是看見了的。
司徒清也琢磨不清的是,既然蔣婷婷大費周章的想要做些什麼,為何又要放無毒的呢?
依照她的個性,應該放劇毒中的劇毒才是。
他要羅會安找人化驗那杯酒的成分,也是希望關鍵時刻,能把蔣婷婷早點兒送去救命。
她再壞,總是跟他一起長大的人。
他能接受她坐牢,卻接受不了她年紀輕輕的就失去生命。
到了司徒家,司徒百川召集大家開家庭會議。
他坐在主位,蔣美蓮坐在他身邊,其他人分別坐在大會客室的沙發上。
“我去吩咐人上茶。”蔣美蓮輕聲說道,這是每次開大型家庭會議必備程序。
蔣美蓮回來坐好,茶也都到了位,司徒百川才開始說話。
“昨天遠和小紫結婚,今天清和白遲遲也喜結良緣,我真的非常高興和欣慰,你們的母親在天之靈應該也可以安息了。你們每個人都要記得要尊老愛幼,我知道你們會孝順我,你們也要孝順你們蓮姨。她這麼多年在我們家裏很辛苦,我年紀又比她大,要是有一天我走了,你們要給她養老送終。”
司徒百川一番話說完,蔣美蓮淚流滿麵,她端起手邊的茶用力喝了幾口,然後說道:“百川,謝謝你!太感謝你了,我以為我等一輩子都等不到你這句話。為了今天,我做什麼都值得了。”
蔣婷婷根本沒有往蔣美蓮身上看,她的目光始終在司徒清和白遲遲身上轉。
等到他們毒發,就是她最高興的一刻了。
蔣美蓮伸出手握住司徒百川的手,輕聲說道:“婚禮現場,主持人要清和遲遲介紹戀愛經過,聽他們說了那麼多,我還真是感慨良多啊。今天我們也趕趕時髦,我也說說我和百川的戀愛經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