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鬆也不敢再跟司徒清爭搶什麼了,趕緊讓白父抱住白母,自己跑去接涼水,又拿了清涼油什麼的跑出來幫助白母蘇醒。
“遲兒,遲兒啊,我苦命的孩子!”白母悠悠一口氣醒轉過來,哭得令人肝腸寸斷。
白父也是老淚縱橫,兩人抱頭痛哭。
“叔叔,阿姨,別擔心,遲遲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那麼倒黴的!”秦雪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不停的安慰著他們。
“雪鬆啊,你別守著我們了,還是快去醫院看看遲遲吧!一有消息就趕緊通知我們!”關鍵時刻,還是白父首先鎮定下來,果斷讓秦雪鬆趕快去看白遲遲的情況。
“叔叔,阿姨,你們能照顧好自己嗎?”秦雪鬆雖然也是心急如焚,可是一想到今天這事跟自己也是脫不了幹係的,如果白父白母再出點什麼事,自己怎麼跟白遲遲交代!
“我們沒事,你快去啊!”白母也坐起來,抹著眼淚催促著秦雪鬆趕快走。
看到他們這樣,秦雪鬆咬咬牙:“行,那我這就去醫院了,你們有事趕緊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快去快去啊!”白父使勁的揮著手。
秦雪鬆跳起來,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跑,到了車上,又不知道白遲遲被司徒清帶去了哪裏,隻好按照慣常思維,開車來到了離這裏最近的一家醫院,萬幸的是,在停車場看到了司徒清的車。
車門都沒有鎖,秦雪鬆就朝著急救室狂奔而去,在大廳裏他抓住一個護士:“剛才有沒有一個孕婦被送來搶救的?哦,對,一個穿得一身稀泥衣服的男人送來的!”
那個小護士被秦雪鬆嚇了個半死,他穿著白遲遲的睡衣,還沾滿了打架染上的汙跡,臉上血糊糊的一片。
這樣子,一看就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啊!
“你快說啊!被送到哪裏去了?”秦雪鬆抓住小護士的肩膀一頓狂搖,搖得小護士花容失色。
“唉,真急死人了!”秦雪鬆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憤憤的丟開小護士,衝到了醫生辦公室。
幸好醫生的心理素質比較好,很快就告訴了秦雪鬆,白遲遲被送到了哪裏哪裏。
秦雪鬆來到醫生說的地方,果然看到司徒清正在搶救室外麵焦躁的走來走去。
“喂,遲遲呢?”秦雪鬆跑過去,也不管自己現在是什麼形象了,急急的問司徒清。
“在裏麵!”司徒清沮喪而後悔,痛苦的抱著腦袋。
秦雪鬆走到搶救室門口,想要進去,可是被一個護士罵了一頓,還被丟了好幾個白眼。
“司徒清,遲遲有個好歹我跟你拚命!”秦雪鬆咬牙切齒的對司徒清說。
司徒清現在根本無心跟他爭執,他一門心思都是搶救室裏麵的白遲遲。
千萬不要讓遲遲有事,隻要她平安,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讓我馬上去死!
辛小紫當時不就是這樣的嗎,那個可憐的孩子就是這樣沒有了的,我怎麼會這麼愚蠢,竟然推開她,讓她撞到水缸上麵去了,我真是該死!
司徒清不斷的自責著,一度想用頭去撞牆,可是他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然會讓醫生和護士分心的。
現在隻希望白遲遲和她肚子裏的小寶貝堅強一點,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可是,一想到那些血,司徒清的腿都軟了。
他上刀山下火海,戰場上槍林彈雨,都不會皺一皺眉頭,可是一想到白遲遲身下的那些血,他真的覺得頭暈目眩。
這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的血,是孩子的血啊,怎麼能讓他們遭受這樣的痛苦?
司徒清恨不得馬上給自己幾個大耳光。
秦雪鬆一會兒走來走去,一會兒焦急的把耳朵貼到搶救室的玻璃門上,可是什麼都聽不到。
“司徒清,你這個瘋子,不負責任的人渣!”秦雪鬆找不到發泄口,隻能時不時的衝著司徒清罵幾句。
不管他罵什麼,司徒清都不會還嘴的,他覺得自己確實該罵,怎麼會不顧及一下白遲遲的身體,而是一味的想要吐出自己的內心的那口怨氣呢?
這麼小不忍,就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司徒清隻希望白遲遲能好好的出來,他要好好的照顧她,彌補自己的過錯。
搶救室的大門總算是打開了,秦雪鬆和司徒清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奔上前。
醫生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個像民工,一個像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