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跟司徒夫人有什麼關係?”警官皺起眉頭。
吳德勇說:“因為我去司徒家的時候,感覺到陳媛一個陌生女人呆在人家兩口子的家裏,肯定會有很多不方便,所以我覺得可能這裏有機會。”
“這是什麼理由?你不知道陳媛是司徒清的救命恩人嗎?”警官覺得吳德勇純粹是在挑事。
“是,我知道,可是這女人嘛,總歸是心眼小的。”吳德勇搓著手,露出一個戲謔的表情。
警官看著他:“嚴肅點!”
“是是是,我也知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司徒夫人之腹了,她並沒有對陳媛有什麼猜疑,還讓我別胡說。”因為後來白遲遲放棄了對那張火車票的繼續追問,所以吳德勇才這麼說。
這時候,司徒清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白遲遲。
“行了,繼續交代你的問題,你綁架陳媛準備要多少贖金,有沒有撕票的打算?”
“沒有沒有,我就是求財,不會害命的!”
審訊室裏繼續著對吳德勇的審問,司徒清扶著白遲遲站起來,對警察表示了謝意,然後走出派出所。
“遲遲,我要跟你道歉,我不應該懷疑你。”司徒清和白遲遲走在大街上。
白遲遲搖著頭說:“不,我真的給過吳德勇一些錢,因為他確實說了一些對陳媛不利的話,憑良心說,我當時真的以為陳媛是有問題的。”
“現在你也聽到他怎麼說的了,一切都是這個人在搗亂,害得我跟你爭執。”司徒清抱著白遲遲的手緊了緊。
白遲遲心裏再有什麼疑問都不可能再繼續了,確實,吳德勇已經把事情都說得很清楚。
表麵上來看,兩個人的誤會終於解除了,但是白遲遲和司徒清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玄機。
不過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對這件事情也很關注,那就是很久都沒有露麵的秦雪鬆。
雖然離開了白遲遲,但是秦雪鬆卻沒有放棄過對她的守護,他一直都默默的在觀察著在她身邊發生的一切。
吳德勇被司徒清帶回公司上班的時候,秦雪鬆就開始注意這個人的一舉一動了。
因為他覺得很蹊蹺,一個碰瓷的人怎麼會被司徒清看中,並且還給他很優厚的待遇。
這個吳德勇應該是有什麼來頭的。
很快,秦雪鬆就查到了吳德勇是陳媛的老鄉,他不禁覺得自己想多了,司徒清不過是愛屋及烏而已。
誰知道沒有過多久,當陳媛從歐洲度假回來之後就發生了被綁架的事件。
吳德勇當場被捕,鋃鐺入獄。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老鄉嗎,怎麼會變成一起性質惡劣的刑事案件?
秦雪鬆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他找人托關係去見了吳德勇。
當時吳德勇還一口咬定說陳媛在撒謊,還說了那張火車票和於貝貝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難道說陳媛不是青山鄉的人?”秦雪鬆本能的覺得這裏麵有很深的淵源。
吳德勇點點頭:“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反正我說的都是事實。”
“然後呢?”秦雪鬆給吳德勇點了一支煙。
“然後我就被開除了!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在搞鬼,如果不是她在司徒清耳邊吹了什麼風,我怎麼會被抓起來?”吳德勇接過煙,狠狠的抽了一口。
秦雪鬆笑著搖搖頭:“這怎麼能怪她,你被抓起來是犯了綁架罪,她是受害者。”
“狗屁,她是什麼受害者,我才是!這位小哥,你可不要小看了陳媛,那丫頭神通廣大著呢!現在連警察都說我是冒充的,我冒充一個青山鄉的農民幹啥,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吳德勇一肚子的怨氣,好不容易有人肯聽他發泄,所以一股腦的說了很多很多。
“那是因為警方調查過了,陳媛確實是青山鄉人,你不是,他們不會亂說話的。”秦雪鬆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吳德勇的表情。
經曆了很多事情之後,秦雪鬆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誰在撒謊,他的判斷是八九不離十。
買賣古董房子需要一雙慧眼,千錘百煉的秦雪鬆已經熟練掌握了這項技能。
“他們可能是不會亂說話,但是青山鄉的那些人呢?誰能保證他們不是被買通的?我還不知道那裏的村官,一個個夠黑的,把我們的地震賠償金都......”吳德勇突然閉上了嘴,可能他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太多了。
眼前這人是幹什麼的,吳德勇並不知道。
“你是說,陳媛找人把當地人都擺平了,他們全部都站在她那一邊,一起集體陷害你?”秦雪鬆覺得吳德勇沒有說謊,但是這也太離譜了。
陳媛不過是個年輕的姑娘,她有什麼本事改變別人的出身?甚至還可以抹煞掉吳德勇所有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