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在許維陽離開之後,來到了海瀾的家裏。海瀾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是感冒了而已,怎麼一個個都來看,好像時日不多,急著等我交代後事一樣,真是痛苦。“海瀾,以前我沒有見過你啊,不過,你比我想象中的好看多了!”蕭遠放下一堆水果,還不忘恭維海瀾一番。海瀾一聽這話,連忙摸摸自己的臉,本來就不怎麼樣,他想象中的是有多醜啊!“其實,是季宏托我過來的。”海瀾點點頭,她在那次談話之後就明白了,季宏對自己很不滿意,無論是那個蹩腳的借口還是不明朗的態度。“你們認為,我在糾纏許維陽?”女人最怕的就是太聰明,還沒有等到別人說清意圖就點明,實在是不禮貌也是讓他們跌份的事情,可是海瀾還是這樣做了,她喜歡快刀斬亂麻。“也不是,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暗暗震驚於海瀾的一點就透,也為自己接下來的言辭而糾結。
舒展了一下身體,在床上躺了快一上午,海瀾的腰背也有些酸痛。“我承認,當時是我的自私傷害了他。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爸確實讓我在事業和愛情之間做出選擇,也確實,我選擇許維陽可以雙豐收,以他們家的能力,可以送我出國,保證我的事業。可你要明白,這次選擇不是為了選哪一個可以收獲更多,而是在看我的態度,是在問我,你是要靠自己還是男人。我是前者,這是毋庸置疑的。”海瀾伸手拿了床頭櫃上的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牛奶,是許維陽在走之前留下的。她喝了一口,接著說“我一直都不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人,特別在感情上,這也是我一直閃爍其詞,不肯正麵表明態度的原因。我不認為我或者許維陽,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可以有多持久,或許在出國後的一年,兩年就鬧得不可開交,那時候的我豈不是雙失利。為了保險,我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最能保證自己利益的,而我爸也正是算錯了我的選擇,以為我會選擇看似最有利的一條路,他錯了,利益的最大化,也是危險的最大化。”蕭遠隻是盯著海瀾,這個女人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她不是一個很簡單,很死板的人,她的思想很獨特,很現實,也是身為一個弱勢的女人的最合理的角度。
海空對許靖華的突然造訪不怎麼歡迎,在辦公室一臉的愛答不理,倒是許靖華很給麵子的和他閑聊起來。“聽說,你的女兒現在混得不錯,和我兒子的公司有合作啊!”海空白了他一眼,“關我什麼事。”許靖華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老海啊,你承認吧,你女兒以後她就是我兒媳婦兒。”“你這個死老頭,上學的時候和我爭第一,工作了和我比誰掙得多,結婚了和我比誰先有孩子,生完了還跟我炫耀你生了個兒子,現在還和我搶女兒,許靖華啊許靖華,你到底是什麼居心啊,你是存心來和我作對的吧,好不容易你們全家出了國,我以為就擺脫你這個瘟神了,沒成想,你還派你兒子回國來誘惑我家純潔善良的女兒,太可恥了,令人發指啊!”海空把一肚子的怒氣都撒了出來。
想當年,海空和許靖華是發小,上的是一個學校,兩人就開始進行長達一生的競爭之旅。大學畢業之後,兩個人,一個當了政府的高管,一個出國發展,兩人可謂是各不相讓,海空說出國的許靖華是賣國賊,許靖華則毫不相讓的說當官的海空是走狗。結婚了,兩人還暗暗較勁,這次,海空先勝一籌,率先生下了海瀾,也算是揚眉吐氣,沒想到,許靖華後來居上,許維陽的出世讓他大大的吐了一口氣。現在,許維陽和海瀾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讓這兩個老頭再一次陷入競爭之中。
“你說什麼呢,分明是你的女兒先看上我兒子的好不好,我兒子風華正茂,你女兒都二十五的大姑娘了,需要我兒子去引誘嗎?”許靖華的一席話讓海空很不爽啊,“滾你的,你兒子還風華正茂,我了個去,分明是有戀母情結,勾引我可愛的女兒,來實現他爸猥瑣的目標。”“你胡說,我兒子可是……”兩個老頭的戰爭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