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哪也不想去,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眼中隻有顧安晨,還會在意我嗎?”蕭若風說著推開了林若惜的攙扶,林若惜因這一力道身體像地上摔倒,而頭也昏沉的厲害,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暈倒,這麼大的雨暈倒了有誰會發現,起身,穩了穩身子想墓園外走去。
站在馬路邊,林若惜想尋找著一輛車,可是這麼大的雨別說車子,就連人也很難看到,一輛車緩緩的靠近,林若惜欣喜的去敲車窗門。
董全回頭看了眼何胥,等著他的指示。
何胥點點頭,董全打開了窗戶,“快救人。”林若惜對著他說道著,隻覺得他眼熟但是此刻卻是想不起董全是誰。
“你去找人將蕭若風送回家。”何胥對著董全說著打開身邊的車門命令著林若惜,“上車。”
林若惜抬起有些迷糊的腦袋看向何胥,過了片刻才反應出來他是何胥,“是你,不是說好不要再見到你了嗎?”
何胥的嘴角有些抽動著,因著林若惜迷糊的話,他已經可以確定林若惜已經發燒了,上前將她拉上車,在不帶她去醫院,腦子估計就會被完全的燒壞。
“蕭若風他還在墓園。”坐進車內,車內的溫度更讓他有些發抖,外麵雖然下雨了,但並不像車內空調那冷風吹襲。
“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送他回家了,到是你再不去醫院,你的小命保準就沒了。”何胥有些氣憤,她自己還是有心髒病的人,不關心自己竟然還關心著別人。
林若惜低下頭沉默著,臉色難看,頭發還在滴著水,何胥拿過車內一幹淨的毛巾,將林若惜的馬尾披散了下來,給她的頭發擦拭著。
力道不大的讓林若惜感覺有些舒服,她的眼皮很沉,殘存的意識也因為昏暗而消磨,“我不要去醫院。”不知道是做夢還是出現了幻覺亦或是因為害怕,林若惜低低的說著。
看著靠在自己肩上已沒有意識的林若惜,何胥的心裏微微的有了不同,拿著車上的毛毯,將她裹得嚴實塞在自己的懷中,當董全坐進駕駛位上後看到何胥,怔了下又當是什麼都沒看到的轉過頭,“是去醫院嗎?”沒有老板的指示他不敢擅自開去醫院,雖然知道這樣的情形應該要送林若惜去醫院。
“去別墅。”已經做好準備掉頭的董全在聽到何胥的話差點踩錯油門飛了出去,回過頭看了眼何胥,見他隻是看著林若惜,於是繼續向著前方開車,何胥不喜歡將話說第二遍,作為他身邊的跟班,他記著並奉行著。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隻是天花板上的吊燈照亮著整個房間。
天花板上的吊燈,林若惜立即清醒,坐起身,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隻記得自己好像遇見了誰,但是自己怎麼會在這,這裏又是誰的房間。
而自己身上原本已濕透的衣服也已經全部被換了,陌生的恐懼令她害怕著,連鞋子都顧不得穿,赤著腳走出了房間,剛出門就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想吃我豆腐也用不著這麼急。”調虐的聲音在頭上傳來,林若惜聽出了是何胥的聲音,用盡力氣推開他遠離自己。
“你就是這樣報答你救命恩人的?”何胥並未生氣,看著林若惜惶恐的麵容心裏有著無奈,自己有那麼像蛇蠍讓她害怕著?
“這是你家?”林若惜問著,已經沒了之前的迷糊,所以她的腦袋不會在那麼亂了,隻是她還是害怕著。
“不然呢?”何胥反問著,“你不願意去醫院,我隻好帶你回家了。”何胥一臉的無辜狀態。
林若惜看著何胥,有著不相信,她最不願意的是去陳彥生所在的醫院,她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讓他收回之前答應自己的事,她也害怕著自己意誌不堅而接受盛英的心髒捐助而不顧那小妹妹的痛苦,努力回想之前的事,卻是什麼也想不起,於是便稍微的相信了一下何胥,“那,那我的衣,衣服呢?”
林若惜問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有著底氣不足,更多的是害怕,她希望不是,否則她再不會有臉麵去麵對顧安晨。
“如果你想讓我換我倒是不介意。”何胥沒有回答,但是這句話卻令林若惜抬起頭,眼中有著異樣的光芒。
“這樣說我的衣服不是你換的了,太好了。”林若惜欣喜著,而卻讓何胥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走向了林若惜剛睡過的床,那裏還有這沒有散去的溫度,轉過頭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她問道,“林若惜,你就那麼怕我?”
“不。”林若惜不承認,她不想惹怒他,畢竟這裏是他的地盤,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她離開這裏的時候她更加的不要再見到他。
“是嗎?可是你的眼睛卻是出賣了你,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怕我。”
林若惜不再說話,她的眼睛的確在說謊的時候會不安,隻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被看穿,索性不說話。
“過來。”何胥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對著林若惜說著。
“不要。”林若惜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