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土,遼闊無比,其中不乏名山大川,猛獸異人,更流傳著無數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呼吸之間可輕易移山填海、毀滅天地的強者傳說。
在神州大地的南麵,乃是由天雲皇朝統囘治,人口眾多,不知幾億萬人。整個天雲皇朝,多是由高山、密林、大湖構成,清泉鎮正是位於天雲皇朝北邊的一片大森林附近。
清泉鎮並不大,其中也就幾千戶人家,像這樣的小鎮,天雲皇朝之內不知道有多少。
此刻,正值清晨,陽光明媚,空氣新鮮,暖風如同美人的玉手輕輕撫摸著路人的麵頰,讓人不由神清氣爽。
鎮內,許多趕集的村民你來我往的走在大街之上,挑選著路邊小攤上麵的物品,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人群之中,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少年快步朝著街道旁的一條巷子之內鑽了進去。隻見這一名少年僅僅穿著一身單薄的青色布衣,臉上流露出來一絲愁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原來,這名少年名叫秦北,自幼便是孤兒,和一名跟他身世相仿的少女花月相依為命,家中養了一隻老母雞,平日裏就靠賣掉這一隻老母雞下的蛋為生,就住在鎮外不遠處的破廟之中,這一住便是十幾年了,生活極為平凡。
前兩日花月卻是生病了,高燒不下,用掉了所有的積蓄好不容易請來了一個醫師,卻因為沒錢抓不起藥苦惱無比。而月兒的病情也愈發的嚴重了,秦北把心一橫今日一早便將唯一的一隻老母雞拿出來賣,前不久剛剛賣了出去,抓藥的錢總算有了。
秦北知道小鎮內有一家價格公道的藥店就在這條巷子的盡頭處,於是賣掉的老母雞便馬上朝著藥店的方向快步行去。
眼看著再拐一個彎就可以到達藥店了,然而,就在這時候,前方巷子口突然跳出來了兩名十八囘九歲的少年,擋住了秦北的去路。秦北看到這兩名少年,臉色頓時不由微微一變,不由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為數不多的一點錢幣。他不願意和對方糾纏,當即便準備轉身離去,但這時候,又有三名少年,從秦北的後路奔來,將秦北的後路也給封斷了。
秦北見狀,眉頭不由深深的皺了起來,心中暗道:“這一回不妙了!”
“嘿嘿嘿嘿,小子,怎麼看見小爺就跑啊?”五人之中,走在最前麵,口中叼著一根綠草,流裏流氣的少年突然朝前跨出一步,一臉戲謔之色的看著秦北。
“吳雄,你們這麼多人攔住我,想要幹什麼?”秦北臉色陰沉,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叼著綠草的少年,冷冷說道。
這一群人少年,整個清泉鎮之中恐怕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們正是清泉鎮之內有名的野蠻的男人混混。整天就在鎮子內亂晃,攔路勒索,順手牽羊,偷雞摸狗,無惡不作。可以說,整個清泉鎮之人,都恨極了這幾人了。
秦北對這幾人,也是十分的厭惡,過去秦北便有過幾次被他們這一群人搶走剛剛賣完雞蛋的錢幣的經曆。此時此刻再次見到這幾人,秦北麵上沉著,但心中卻也忐忑。並非秦北害怕,隻是今日賣掉老母雞的錢乃是給花月抓藥的,若是晚了恐怕花月性命不保,絕不容有失。
吳雄卻是嘿嘿一笑,揚了揚頭,輕蔑的看了秦北一眼,道:“爺幾個最近手頭緊,借點錢花花唄。”
說是借,當然是有借無還,這一點秦北已經深有體會了。
“找這個鎮上最窮的人借錢,吳雄你恐怕找錯人了吧。”秦北冷哼一聲。
吳雄卻是絲毫也不惱怒,反而嘿嘿一笑,道:“若是往日,自然如此。可是,今天爺幾個剛剛看到你賣掉了一隻老母雞,這錢總還在你身上吧?”
秦北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原來這一群混混是看到自己賣掉了老母雞這才找上自己的。
“我妹妹病了,我賣掉家中唯一的老母雞是為了給她抓藥治病,月兒在不吃藥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吳雄,這錢說什麼我都不會給你的!”秦北卻是毫不猶豫的斷然拒絕,雙眼之中充滿了堅定的神色。這是給月兒治病的錢,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秦北說什麼也不會交出來的。
“我管你什麼生病不生病的,今天你小子不給點過路費,就別想完整的走出這條巷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交不交出來?”吳雄眉頭一揚,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凶光。
“老大,跟這小子廢話什麼啊,直接搶過來便是了……”
“是啊老大,一隻老母雞必然值幾個錢,隻要搶了他賣掉老母雞的錢,我們就又可以好好樂嗬樂嗬了……”
吳雄身邊,幾名混混嘿嘿的大笑了起來,他們的目光,都貪婪的注視著秦北。
秦北看著情景,便已經知道想要保住身上的錢財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了。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當即大喝一聲,居然朝著吳雄身邊的空隙衝了過去,想要直接逃走。
“想逃?做夢!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小子!”吳雄見狀,不由冷哼一聲,一揮手就將秦北的衣角給抓囘住了。眾人便衝了上去,對著秦北拳打腳踢了起來,一邊踢打,還一邊朝著秦北的懷中探去打算奪走錢幣。但秦北卻是俯下囘身軀,死死的捂住懷中的錢幣,死也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