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您就是掌櫃了。我兄弟二人是帶著家人來瑉京求醫的,初到貴地,卻恰好碰上城門關閉,隻得投宿客棧。不知掌櫃的可否給我們安排個地方住住。銀子多少倒是無所謂。”
洛南畢竟在對外的待人接物上十分圓滑,自是也看出了這個掌櫃不同尋常之處,笑眯眯攀談了起來。
那掌櫃點了點頭,抬眼掃了掃那兩個半死不活之人,緊接著便不卑不亢將眾人先引至了內院兒之中。
這裏環境還真不錯,從外樓順著一條連接的走廊走進來,竟然曲徑通幽,別有洞天。
那掌櫃應該是刻意不讓眾人亂走,直接進了一間古樸雅致的客房之中。看不出這裏環境還相當不錯。竟然還有些不俗的名家之作掛在牆上。看此處講究的擺設及裝修,倒真不像是一個應該開在客棧之中的地方。
“客官請坐,住宿的事情不急。”掌櫃的拍了拍手,一個小童端了幾杯清茶放到了三人的麵前。
洛水蘭卻在此時眼眸微微眯了眯,輕輕搭上了洛南那捏上了茶杯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我與掌櫃的初次相識,就不勞煩您這麼費心費力地安排了。這茶水雖好,卻是有極大的後遺症的。不知我說的可對啊?”
那掌櫃的見事敗也不急躁,也不羞惱,而是又淡淡笑了笑道:“早知便不弄那麼多多餘的事情了。我隻想問一句,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將人弄成了這幅樣子?”
洛水蘭突然手中多了一樣東西,嘴角邪邪笑著,突然將一隻像是小羊一樣的東西放了出來。
“想不到,堂堂大劍師,竟然還來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到別人的家裏做老鼠,本事還真是不小啊。不過,冰川那地方空氣好,人也少,本少爺正打算去瞧一瞧的,怎麼著也得找個熟悉地形的向導不是?”
洛水蘭說話間,已經是出了手,她手指之間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道道寒芒,連連攻擊至那人的要害之處。那人本來還嘴角含笑應付得極其輕鬆自如,可慢慢的汗卻出現在了額角,眼見得神情便暴怒起來:
“宵小之輩,竟敢暗算!”男人突然撮唇就要清嘯出聲,卻不料被那旁邊一直觀戰的洛南發現,一記手刀砍在了他的頸邊。
看著那男人應聲倒地,洛水蘭彎唇一笑。隨手一抄,將那咬了男人的暖暖抱在了手中。
“搜搜他身上,看他是個什麼來頭?”
洛水蘭隨即轉身,在這身屋子裏找了起來。
這裏倒是隱蔽,藏身城外的客棧之中,來往的信息通達之處,既沒有城內那麼嚴格的盤查和戒備又能夠第一時間知道城裏發生的事情,並且迅速做出反應。這背後的人倒是有點兒腦子。
洛水蘭突然目光盯在了麵前一個精致的香案之上。
不大的香爐應該是經常熏香,香灰很滿。連那香爐表麵都被一層浮灰鋪滿了,可見不久前還在焚香,可下麵的一個擺放香爐的架子卻是幹幹淨淨。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洛水蘭輕輕在那架子旁邊轉了轉,突然將手在那架子旁邊的一處輕輕按了下去。
卻見那頂上架子之中突然輕輕打開了一個小縫隙,慢慢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匣子。
洛水蘭笑了起來,將那匣子取了出來,輕輕開了盒蓋,打開一看,卻微微挑了挑眉頭,心下暗暗忖道:“這家夥手倒是伸得老長。”
翻了個白眼,洛水蘭轉過身望向洛南,隻見他正捏著一個荷包在翻看著什麼,嘴裏還嘀嘀咕咕著:“這什麼東西啊?”
洛水蘭湊過去一看,卻是一個小小的圖章,那上麵的圖案,洛水蘭倒是也認得。她接過了那圖章笑了笑,隨手一粒解藥塞進了那人的口中。
洛南看到洛水蘭的動作,見慣不怪的返身坐了下來,桌上的茶水不能喝,他倒是捏了那台子上的水果哢擦哢擦咬得歡快。
那男人悠悠醒轉,就看到眼前一臉揶揄望著他的一個清貴的男子。不由飛速擺出了一個防禦的架勢跳了起來。
“別折騰了,也不知道墨家軍怎麼有你這樣的蠢人,自己人也分不清。”
洛水蘭看著那男人一副震驚凶狠的神情,隨手丟了兩塊青木牌給他:“一塊你的,一塊我的。主子說了,讓我去得月樓找掌櫃的,我現在又進不去,你認不認識,幫我傳個信唄。說我有人要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