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既然已經點了洛水蘭,她就不可能再賴在床上不起。沒奈何,她隻得低著頭,慢騰騰的起了床,胡亂在地上拜了拜道:“參見主子。”
墨離似乎身後長了眼睛一般,沉聲道:“夜晚寒涼,你鑽到被子裏說吧。”
“啊?”洛水蘭正在怨念地看著自己身上那薄薄的睡衣,意淫著這男人的壞話,突然聽聞他說可以抱著被子聊天,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多謝主子。”
她二話不說,便飛快鑽進了大被之中,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窩在了床裏,恨不得舒服地呻吟一聲出來。
墨離的眼角又抽了抽,突然詭異地笑了笑,將自己的黑色大氅脫了下來,一縱身也跳上了大床。
洛水蘭裹著被子,眼角幾乎抽成了羊角風:“你,你,你……”
她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如此大的人物,居然這麼無恥的,上了屬下的床。
不對,不對,他,他,他,竟然,堂而皇之撩開了她的被子,摸到了她的身上……
“你……你幹嘛?老子,老子賣藝不賣身!”
屋外的人聽到這怒吼之聲從屋中傳來,登時一個個變成了石化。
“剛才,剛才……”
“閉嘴,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們能夠過問的,都轉過身去,把耳朵閉起來——!”
君容澈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深深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憂慮。雖說主子每一次出手都算無遺策,說話行事都大有深意。可這一次,他就是攪盡了腦汁也想不明白,現在房子裏到底在做著什麼要命的事情。為什麼他就是有一種小綿羊遇到了大灰狼的感覺了呢?
房間裏,墨離的臉色也已經發黑了。他萬沒想到,這小家夥居然當真吼那麼大聲。難道她沒有聽出來外麵站著很多人嗎?
想到這,他輕輕拍了她腦袋一樣:“不是說,你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嗎?”
“啊?”洛水蘭完全有點兒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她腦子再抽也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突然之間他們之間的狀態就變得如此詭異了。
她如今渾身僵硬地坐在墨離的懷裏,內心的小人卻在竊喜的咬著小手絹嘿嘿地笑著。可他娘的,自己現在明明就是個第二次見他的男人,是男人,好吧?!
“怎麼凍傻了嗎?還不說?!”墨離的聲音更加陰沉了,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說?說……我要說什麼來著……”
洛水蘭感覺到自己的腦神經都搭錯了線,一股詭異的,莫名其妙的燥熱讓她慢慢酥了,軟了,她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心裏深深痛罵那該死的智腦。
她現在所有的防禦手段全都失去了,她那好用的藍晶戰衣,她的改造眼,掌中刃……所有好用的東西都不能用了。偏偏這倒黴的身子卻仍然這麼容易激動。
洛水蘭都要哭了,她腦子裏現在完全成了一堆漿糊,再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自動投懷送抱,還不得早早就露了餡嗎?
想到這兒,洛水蘭隻得慢慢向著床外麵蹭,卻不料想被那男人一把撈進了懷裏。
撞上那時刻發散著清新獨特的荷爾蒙氣息的男子身體,洛水蘭直接就要癱軟了。
“別多想。本王隻是最近偶感風寒,你以為就憑你,能入了本王的眼嗎?不自量力!”
男人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如一桶冷水澆熄了洛水蘭心頭冒起的小火苗苗。
洛水蘭突然想起之前這男人無情將自己送給別人做小老婆時的決絕和狠心,一顆心瞬間冰冷了下來。
她低了頭,閉了眼,再睜眼時,已經是一片得冷漠和清明:“秉主子,之前屬下在百葉郡,無意之中剿滅了一窩山匪,掃了他們的老窩,救出了一個人。他說是雪龍皇後母族孟根族的族長大兄。據他說,那處匪穴便是雪龍大妃和野狼王勾結的聯絡點。之後,我發現那百葉郡守與那匪窩有聯係,我沒動那郡守,隻是將他的師爺抓了。現在也在此處。我還盜了那師爺家的院落,弄成了劫財的樣子。”
“你做得很好。”半晌,那墨離才輕輕道了一聲。
“那土匪巢穴之中可有糧草?”
“有。還有兵器和一些匪徒之間來往的書信。”洛水蘭的聲音始終淡定平靜,再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
墨離垂了眸,突然輕輕歎了聲道:“你有什麼要求?”
“啊?我?”洛水蘭又一次迷茫了:“難道這人有讀心術嗎?”
洛水蘭剛剛慨歎了一下自己的倒黴,感慨之前搜刮來的東西都被這人知道了,自己還怎麼拿出去賺錢。就聽到男人如此這般的問話。她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做了這麼多,好像是能夠得到點兒獎勵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