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拿到了那玄冰玉髓之後,再做定奪吧。
到時候,她拿了那玉髓,在係統交了任務,便可以繼續修煉下一級,到時候這任務道具便可以拿出來還給墨離,也不至於讓他治不了病,總之她不會再欠他什麼就對了。
更何況,係統當初就答應了洛水蘭,一旦她達到五級,那麼就可以拿到墨離身上毒素的終極解藥了。到那時,她幫墨離解了毒,也就可以換得一個自由之身了。
所以,想通了之後的洛水蘭這一路走來都很老實,安安靜靜,不驕不躁,簡直平靜得像是一譚古井了。絲毫看不出有一星半點的問題。這不但讓深知情況的君容澈與雲霄感到詫異,更讓一直默默在暗處關注著洛水蘭的蘇辰熙感到越發痛苦和無奈。
蘇辰熙這一路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洛水蘭的身後。相對於君容澈和雲霄,他屬於後加入的人,地位上要遠遠不如一直從小就陪著墨離長大的那些人,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自卑的,但他也是不甘於寂寞的。
他能夠從一名普通的親隨混到現在的將軍之位,即便不是墨離的第一梯隊,也不遜色於其他人了。
他這一路看著洛水蘭與墨離的事情,心中早已知道了自己該如何做了。
不死心又能如何?他本就辜負了她,現在又眼看著她一步步墜入墨離編織的情網,他痛恨,他懊悔,也心疼,痛苦過。可那又如何?他已經失去了再去爭取的資格。
如今看到洛水蘭一副釋然淡漠的模樣,反倒讓他更加茫然和悲傷了。
當初的洛水蘭,初見時那一副懵懵懂懂,萬事無知的樣子還依然明明白白就在眼前。就像是初生的嬰兒,對自己百般依戀,那麼得純淨如仙,卻平白被他狠心推開。再見時,卻已麵目全非。
如今的她,已被這塵世逼得褪去了當初的純真和無畏,變成了一汪看不透的古井,變成了如今這一副好似過盡千帆一般的超脫世外。
每一次看到,他就覺得心中揪痛。再也不負從前的那份無謂和無情。
墨離與吒南的合作談得十分順利。吒南王需要和平和安定,不希望介入任何一邊的戰役。
而墨離答應回去與雪龍皇討一份旨意,隻要吒南不介入這場戰爭,就保他五年之內免賦稅,一定範圍內同意實行自治。
而為了表達誠意,大公特意以私人名義送給了雪龍皇帝十萬擔糧草和三千匹駿馬。
這出手闊綽的土財主,一副和墨離稱兄道弟的好哥倆模樣,不一會兒,墨離就假裝意氣用事,又掏了兩盒子試劑出來送給了那拉莫大公。
兩邊各取所需,自然是觥籌交錯,你來我往,笑鬧了起來。大殿之中不分你我,一起歡騰了起來。
洛水蘭倒是有些頭疼,她一個假扮的男子還真幹不出來左擁右抱,醉臥美人膝的事情。遂悄悄站起了身來,借故溜出了殿外,找了一處僻靜的所在,摸出了自己的小酒壺,躺在房頂看起了月亮來。
“洛……”
突然,一聲低沉的呼喚,將洛水蘭從遐思之中驚醒了過來。
“是你?!”洛水蘭說出話來,就發覺不對。自己這張臉經過了易容,又怎麼會認識這個蘇辰熙呢?自己和他不過是同為同僚的關係。
“洛……你還好嗎?”蘇辰熙眼睛望著洛水蘭,那眼中濃濃的化不開的溫柔,不由得讓洛水蘭打了一個哆嗦。
“嗯……蘇將軍……”洛水蘭突然發現這場合有點詭異。自己這裏可是屋頂,應該是沒人注意到的才對。自己跑上來就是為了躲清靜,這人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洛水蘭嘴角抽了抽:“你……跟蹤我啊?”
“不是不是。”蘇辰熙急忙搖了搖手,慢慢坐在了洛水蘭的身邊:“隻不過不喜歡那裏的喧鬧,出來便看到你向這邊來了。我就是想,反正也不喜歡那裏,就找你聊聊天。恰好剛才看你喝了不少酒,也想看顧著些,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洛水蘭有些疑惑地望著蘇辰熙。
這個男人最初給他的印象其實還不錯,雖說後來被他欺騙,可是到底是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碰上的第一個人,所以,讓她當真去恨,她也有些做不出來。不過,到底是傷過了,情分也早就盡了。相見也不過是路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