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還要靠他讓公主恢複過來,她早就將這人拉出去砍了,還用得著在這裏受他的氣嗎?
塔亞心裏憋著一口氣,就等著公主一醒過來,就將這賤人找個錯處推出去砍了。
墨離眼角掃了一下對麵這兩個人,突然自唇邊溢出一抹笑意。這婦人麵上溫柔,其心狠毒,也隻有這呼和達慕能夠容忍下來。
不過,她狠毒與否,與自己卻無關係,隻要不欺負到自己人身邊,那便不與她計較。一旦她將手伸過了界,他一定要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龍有逆鱗。
屏風很快撤掉,除了呼和達慕陪著墨離在一旁喝茶等候,洛水蘭卻在塔亞的“陪伴”之下來到了床前。
“公主被你所害,你應該知道若是治不好她,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塔亞的眼睛斜睨著洛水蘭,口中吐出的話卻透著一絲狠戾。
“她不是被我所害。我不過給她下了一道禁製。我隻是不想她騷擾我家主公,因此,禁製的時間隻訂了六個時辰,六個時辰之後,禁製自解。她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在你府中被人下毒所致。王妃若是想給公主伸冤,還是將眼睛擦亮點兒得好。”
洛水蘭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製,屋內的幾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連墨離都不覺一愣。用眼睛斜睨了一下對麵的呼和。
“就憑你一席話,便欲脫逃罪名,叫本宮如何信服?”塔亞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壓根不相信洛水蘭的說法。
“我與她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有什麼理由給我自己惹麻煩。你信或不信與我又有什麼幹係?”
洛水蘭說著話,手中卻是沒停,她搭了脈,腦海裏想著診治她的可能性。
她家暖暖倒是一口便能將那毒素吸走,但是,這女娃兒的情況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似乎,她身體裏老早被人下了一種奇怪的藥物。說那是藥物,不太準確,應該說,是一種……
“是蠱毒。”暖暖細小的聲音在識海裏與洛水蘭交流著,讓洛水蘭在那女娃手腕上搭著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暖暖,這種毒你可解得?”洛水蘭收回了手,想著那那種可怕的小蟲子,就讓洛水蘭有些惡心。
“解是解得的,吃了能晉階。”暖暖的聲音有些小小的興奮,卻聽得洛水蘭一陣惡寒。
“如何?她如今這是什麼情況?”呼和倒是親自走了過來。引得一邊的塔亞王妃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小的時候就被人下了蠱毒,到現在已經這麼多年,那蠱已經深入骨髓,要取出來怕是難了。”
洛水蘭搖了搖頭,自顧自在一旁的一個銅盆裏將手細細洗了。
“你胡說——!分明是你陷害我兒,還在這裏強詞奪理,來……” 塔亞一張粉麵氣得成了青紫色,尖銳的叫囂卻被呼和的一眼瞪過去,完全啞了聲音。
“你說……是蠱毒?”
對著這個呼和達慕,洛水蘭的耐心還算好了些。
“我雖然醫術不算高明,但解毒我還是可以保證的。”洛水蘭臉上始終是一副淡然如風的冷漠表情,似乎任何人的生死都與她毫無瓜葛,明明身在紅塵之中,卻又是一副冷眼旁觀世人的超脫之色。令呼和達慕不得不對著這個少年刮目相看。
他來回踱著步子,卻突然轉回頭來:“先生,您方才說,怕是難了,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治得了的。”
“嗯……可以這麼說吧。”洛水蘭端起了麵前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又吐回了茶杯之中。
“王爺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不過是府中的過客,何必那如此珍貴的毒物來招待我們。”說著,洛水蘭伸手抓過了墨離麵前的茶水聞了聞。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原來是專門為了我準備的。真是可惜了。”
說著,洛水蘭直接將暖暖抱了出來,讓它將那一碗茶水一點點喝了,隻見那暖暖喝了茶水之後,像是喝醉了一般不一會兒便躺在洛水蘭的手心裏睡著了。
洛水蘭抱著暖暖順著它的毛,卻讓站在一旁的塔亞氣炸了肺:“你……你……信口雌黃的臭小子,竟敢誣蔑我府中人給你下毒。你是什麼東西,怎配本宮的人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