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這樣那樣地折騰下來,卻始終不說他此時來此的目的。
倒是雲霄和蘇辰熙辦了事回來發現了季輕塵的不對勁。
“想必,他是看出你是假扮的了。”雲霄遣退了左右,對著君容澈道:“算算日子,該到月圓之時了。”
雲霄一提醒,君容澈這才想了起來:“該死!我卻將這要緊之事忘記了,這可怎麼辦?”
君容澈當局者迷,竟沒有想到墨離月圓之時會毒發的事情。這麼大的漏洞出了,這妖孽又怎會沒有發現,之前可一直都是他為主子針灸止痛來的。
這是發現了故意不說,明擺著想看他們的笑話,這卻是讓他們有些頭疼起來:“要不,對他直言,王爺不在。”
“那他要是問起王爺去了何處?你如何作答。”雲霄也有些頭疼。
“這個……”
君容澈皺著眉,卻是偷望了一眼雲霄,眸光閃過一抹深意。
旁人不知道,他自小長在墨離的身邊,又怎會不知這兩兄弟之間的事情。
前皇後蕭曼殊共育有兩子,皆是人中龍鳳,自小便出類拔萃,超出諸位淳於公子良多,又加上嫡皇子的貴胄身份,在宮裏可是一直得前皇的寵愛器重的。
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一個人的手指還有長有短,又哪裏真的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淳於冥秋自小就被當做儲君來培養,而墨離卻是當之無愧的輔君之臣。在教育方麵也是有明顯差異的,甚至因為利益之別,早早便將幕離送到了山中拜師學藝去了。
若不是大公子被人害得壞了腿,前皇後又被陷在冷宮,如今這些人又哪裏肯聽墨王的號令。
不說這個跟淳於冥秋穿一條褲子的季輕塵了,就是蕭雲寂,還不是後來才到了墨王的身邊嗎?
就算是現在利益驅使,為了兩兄弟的共同利益,他們全都集中到了墨王的身邊,可是難保到時候得了天下之後,這些人會不會反過來咬墨王一口,讓那淳於冥秋收了漁翁之利。
君容澈作為墨離的最高死忠,腦子裏想的東西自然要比旁人多了許多,自從墨王遠走他國,遇到了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背後似乎都有一雙大手在暗暗推動,讓墨離心中驚覺,也讓他們這些手下人心中暗自警惕了起來。
若是換了旁人,墨王的去向自是可以告知,若是這個季輕塵嗎?還真就有些不好處理。
君容澈想了一夜,最後還是決定徹底跟這季輕塵玩個不要臉的招數。反正已經被你看出了破綻,我就索性無賴到底。實在逼急了就玩失蹤,叫你連人都找不到。當然,若是從旁人的口中得知了主子的去向,也是他沒有辦法阻攔的事情。不過,趁機倒是可以找到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君容澈之後果然與季輕塵打起了太極,可是,卻不料那妖孽男根本就沒把這個假墨離放在眼裏,整天帶著人逗雞摸狗的,將一個好好的冰川城弄得人心惶惶,雞飛狗跳,最後就連呼和圖日都被驚動了,不得不派了個人來館邑做說客,問墨離什麼時候能夠觀光完畢,他們好準備送行之禮。
被人這麼明晃晃打在臉上,君容澈是打心眼裏感到憋屈,這季輕塵自己不知輕重,現在竟然連累得他們也不好處事。
現在還沒有主子的確切消息,他們根本就不能離開冰川,這可如何是好?
君容澈萬般無奈之下,也隻好和呼和玩起了“拖”字訣,反正打太極他已經習慣了,倒也被他拖了下來。
呼和圖日隻以為他是故意為了無法跟雪龍皇室交差才賴在冰川不走,可季輕塵卻是越來越表現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畢竟,做一天兩天的紈絝,是他的本色出演,倒是沒什麼難度。卡難的是,這冰川壓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不但地方小,氣候惡劣不說了。就是美人兒也沒有幾個,叫他這樣的人怎麼受得了。
在連著憋悶了半月之後,這一日,季輕塵終於不打算再跟這些廢物裝下去了。天一大亮,他便招呼著一大群在冰川新勾搭的鶯鶯燕燕大咧咧,氣勢洶洶來到了墨離所住的院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