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蘭手裏拿著那個精致的玉盒,來來回回,翻來覆去地看了足有半個時辰,還是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這精致的玉盒,四麵皆是精美浮雕,分別是四種不同形態的美麗蓮花:含苞待放的,玉露含春的,心花怒放的,蓮葉蓮蓬的。四麵荷花雕刻的皆是栩栩如生,美輪美奐,每個細節的處理都是那麼精巧,讓人簡直是對這個玉盒製造者的工藝驚歎不已。
“在看什麼?”看這個盒子出神的洛水蘭不經意之間,突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鼻中那獨特的含著好聞的淡淡龍誕香的味道,讓她那顆心又變得砰砰亂跳起來。
抬頭就看到那張俊美如儔,尊貴清華的男子的麵龐,洛水蘭不覺有些癡了。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越發好看了。
洛水蘭這個時候,多少有些怨念:哪個女人不愛俏?她明明長得還是很好看的,卻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讓自己好看的臉露在她喜歡的男人麵前,還非要頂著一張少年的臉孔,會不會,到了以後,把他培養成一個斷袖了,這可怎麼是好?
“怎麼了?看著你家夫君露出這麼一副委委屈屈的麵孔,嗯?”
男人的聲音越發醇厚低沉,那尾音一勾,更是性感的讓洛水蘭幾乎酥了腿,軟了心。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即便他隻是哼一聲,都能讓她心魂失守。
洛水蘭不敢再看這妖孽,低了頭緊緊環了他的腰肢,在他的懷裏悶悶道:“總是讓我扮成少年,你以後會不會被我培養成一個斷袖……”
驚覺自己竟然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洛水蘭急忙住了嘴,將頭更深地埋進了男人的懷裏。
“那可怎麼辦?是你說的,你這易容術是吃了那千株彼岸花得來的。一珠便能夠變化一個人,一變短則一月,長則一年。現在隻不過幾天,如何解得?”
洛水蘭鬱悶地低低嘟囔了幾句。也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就看到她那小腦袋,更深地往墨離的懷裏鑽了鑽,不禁惹得男人想笑。
他輕輕托起了洛水蘭的臉,假裝左右看了看,這才勉強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就這長相吧,勉勉強強能做了我房中的小童,不過,時日可不能長,長了便對身體不大好了。”
洛水蘭有些不明白,傻乎乎望著墨離,眼睛一眨一眨,看得墨離心裏癢癢的,不禁一個深吻將那什麼也不明白的小家夥含進了口中。
她哪裏明白自己的魅力所在。這個世上,也許就隻有她擁有那樣的一雙黑白明澈,不惹一絲塵埃的純淨眼眸了。
那裏邊的喜怒哀樂,如此幹幹淨淨,明明白白地暴露與人前,讓他每每見了都忍不住替她擔心,這樣單純幹淨的人兒,一旦被這肮髒汙濁的世界汙染了,該是多麼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等到結束了那漫長的一套打招呼的過程,兩個人已經從站立的狀態,滾到了床榻之上。
現在的墨離無賴至極,除了最後的一步還沒有走到,剩下的,沒有一步省略,甚至還要過分。
洛水蘭羞得將頭埋在了墨離的懷裏,不敢抬起半分。墨離卻十分享受她這種像是鴕鳥一般的行為。
他低低地笑著,任憑那笑聲在胸腔震蕩著,女人隻覺得胸口一陣麻酥酥的情動,隻得更緊的將自己埋進了男人的懷裏。
墨離心滿意足摟著小女人,想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隻能臨陣磨槍,不能真槍實彈的過程。
想想,那漫長的成龍之旅,就讓他有些氣餒。
不過,他輕輕撫了撫身邊女子的雪背,有了她的輔助,他已經走得輕鬆多了,不是嗎?
墨離憐惜地看著鑽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唇角滿滿的都是寵溺。
對於城中的事情,他絲毫也不擔心,既然已經撒了網,放了餌,該來的總會來,下麵已經布置妥當了,即便是他不親臨,一切也會按部就班,全在他的算計之中,這種時候,他要做的隻是冷眼旁觀便是。
“方才你在看什麼?那麼出神,竟連我進來你都不知道?”墨離輕輕在女人頭頂揉了揉,女人散開的發像極了一匹柔軟光滑的絲,摸來冰涼順滑,甚是舒服。
“對啊,你幫我看看,這是那從闞澤峰老頭兒炕洞裏掏出來的東西,我一直打不開它,不知裏麵裝著什麼寶貝?”
一說起她感興趣的寶貝,洛水蘭就興奮不已。就這麼光溜溜跑了下去,拿了那擺在桌上的玉盒在手裏,就這麼亮晶晶,明晃晃,引人犯罪地捧到了男人的麵前,讓那隻看得見春山玉露,雪肌冰膚一點嫣紅的男人,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險些鼻管噴出了洪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