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用毒,因何他倒地不起?”那幾個人越發叫囂起來。
“你想知道,試試不就行了。”洛水蘭的語氣裏都是睥睨和冷笑。
“枯葉尊者,我等請求將這妖女清出會場!”
“我等附議!”
幾乎是立即,被那幾人煽動的現場便一片群情激奮起來。還未等上首的枯葉等人做出反應,卻聽到一串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
“好一個大陸巔峰會,難道說,大陸巔峰會有限製女人不許參加嗎?還是說,這巔峰會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打不過就不許人參加,當真是可笑之極。”
“你——!”那幾個人倒是一愣。
是啊,這大陸巔峰會,說到底不就是評選出大陸之中的強者嗎?也沒規定說什麼人不能參加,要說有限製,也就是一個年齡限製,五十歲一下不能參加而已。
“至少,今天的強者之會,便沒有你參加的資格。”那人又叫囂起來。
“哦?”女人懶洋洋站了起來:“這強者之會?是不是就是說,誰強誰就有資格坐在這裏了?對嗎?”
“當然如此。”那人頗有些洋洋得意,深為自己能夠位居此列而感到榮幸。
可這個時候,已經有明白人彼此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坐了下來。畢竟,一個人能被稱作仙子,又能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呢?
洛水蘭也深為此人的智商著急,這麼快就要變成炮灰,可見其孔武有餘,智慧不足!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就來吧。”洛水蘭款款而動,站到了眾人之間,用手點了點那人:“也就是說,打敗了你,我就能坐在這裏了。”
那人突然身體僵硬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此時,卻聽上首枯葉尊者輕咳了一聲:“這位仙子,請息怒,來者皆是客,今日隻是普通的會麵,大家暢所欲言,交個朋友,論武,我們還有另外的時間。”
洛水蘭挑眸向上撇了一眼,心中冷笑一聲。明明是這幾個人挑釁在先,這枯葉卻言語偏頗,指責自己的過失,簡直是可惡,可恨!什麼狗屁太和道,簡直就是歧視道,偏門道。
“哦?原來還是我的過錯啊,不好意思,初來乍到的,讓大家見笑了。”洛水蘭突然袍袖輕拂,瞬間,那方才挑釁之人麵前的幾案肉眼可見碎成了齏粉。隨著洛水蘭輕笑著蓮步輕移,轉回了座位,眾人不覺麵麵相覷。
就是首座上的耶和淵忍也暗暗皺起了眉頭。
剛才這一袖輕拂,根本不可能是用毒,完全是用罡力瞬間置於那案幾的平麵之上,而若將它瞬間擊成齏粉,那對力道的把握和平衡性的掌握可見一斑,非精細到毫厘不可成。即便是對見到造詣抱有絕對自信的耶和淵忍自詡也做不到這一點。
這個時候,堂上眾人,再無一人敢再大放厥詞,這個女人的功力實在深不可測,已經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而看她對待旁邊那小子的恭敬依賴程度,還不知那是個什麼可怕的人物呢。
這一輪,眾人試探不成,反被震懾,實在是失策。
上首的耶和淵忍不由也望向了自己的師傅。不明白一向公正的他,今日為何會如何針對一個女子。
卻不知這個枯葉是聽信了一個巫者之言,錯將那場瘟疫當做了是洛水蘭為了成就自己仙子之名而導演的一場人倫慘劇,自然對她的印象便差到了極點。
而且,再是表麵公正的比賽,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場名與利的追逐和爭奪罷了。說得再冠冕堂皇,也逃不開他功利的一麵。如今琉璃與藍月國開戰,皇室早有預言,盡量阻止藍月國的才俊奪魁,更加能留下他們的性命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這一場初次的見麵會,給主辦方和應會者帶來的都不是很愉快的經曆。那個被洛水蘭一杯水酒便中傷的強者,終究被救了回來,隻不過他臉上被真力貫穿的水酒穿刺,破壞了他臉上的神經,今後能恢複長相已經是萬中之幸了。
到最後,還是洛水蘭自己一瓶丹藥將那人恢複了原狀,隻是自此之後,那人再見到洛水蘭便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再也提不起一絲一毫反抗的膽量。
“今日你做得很好。謝謝!”墨離對洛水蘭的感激從不會藏著掖著,況且,今天,如果不是洛水蘭站在前麵當著,他勢必露出真本事給那些強者看到。這樣就失了身份,且讓自己站在了被動的一方。
對於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墨離還是十分厭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