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得教啊。
還是女孩子好,就算是打架,也弄得幹幹淨淨。就是這草球有些太大了。
小草望著洛水蘭,露出一抹甜甜的笑來。
洛水蘭搖了搖頭,叫了方羽熙帶著小火和小草去洗澡了。她自己湊到那草球跟前,卻意外的發現,那裏邊的人居然還有氣兒:“沒死啊!沒死就好!”
洛水蘭拿著她的小黑,將那人的頭上草葉削掉了,露出一個頭來。
那人見了空氣,大口大口呼吸著,再看到洛水蘭時卻猛然警覺起來:“放開!放開老子!”
“你覺得可能嗎?”洛水蘭翻了個白眼,將小冥蝶放了出來,讓它看著這草球。自己則飛到了屋頂,看著那影公和另一個大宗師惡鬥。
此時他們雖鬥了個難解難分,但很明顯影公有殺手鐧在手,完全掌握著主動,那大宗師,先入幻陣,心智受損。又被毒侵入,體力下降。影公的勝利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洛水蘭看過便不再關注,直接拿出了丹爐,就著月光,煉起了丹來。她這爐丹名為《忘憂》,說白了就是洗去記憶的丹藥,正是新入手的醫書裏的內容。
如今,墨離雖說名聲在外,各方來投。但到底真正的高手還是太少了。與其到時候被動,倒不如,現在就開始著手收集。她手裏有這丹藥。來殺她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她全都有辦法讓他們變成她自己的人。
一爐丹藥剛剛煉好。影公就揪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兒丟了下來。
“嗯嗯,幹得不錯。”洛水蘭是看到草球才起了方才轉廢為寶的念頭,沒想到,影公還給她送了一個來。真是雙喜臨門。
“多謝小姐誇獎。卻不知,小姐欲將這二人如何處置?”
影公看到洛水蘭煉丹,心裏就有些好奇,不由問道。
“殺了怪可惜的。看他們那樣兒也是不會真心歸順我們。倒不如洗了記憶,給你帶著。”洛水蘭隨意的說著,根本沒看那兩個人一下變得慘白的臉色。
“不行!你不能!”那奄奄一息的老者強撐著坐了起來,望向了洛水蘭,眼中閃過一絲畏懼。
“敗軍之將,有何資格跟我談條件?”洛水蘭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神女不可。我等有下情稟告。”那被裹成草球的男子看到洛水蘭衝著他走了過來,不禁急道。
“講!”洛水蘭收了丹爐,望著麵前的那人震驚的眼神,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
“稟……稟神女,我們……”那人有些畏懼地望了一眼地上那奄奄一息的老者。
隻見那人也深深歎了句道:“是的。實在是咱們也是受製於人,一旦離了每月的解藥,根本活不過一日。”
洛水蘭挑了挑眉,走到那人麵前,伸手搭上了他的脈。
突然眉頭輕挑,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小冥蝶,讓他們睡一覺。”
那兩個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各自便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之中,隻是這一次,他們都處在心神最虛弱之時,根本沒有抵抗之力,直接昏睡過去。
影公回頭望著洛水蘭,有些擔憂道:“我也聽說,逍遙道的道士是受主人控製的。一月一次解藥,超過時日不服解藥便會自爆而亡,無一例外。”
“嗯,我現在知道洪都這個龐然大物為什麼看著周圍這麼多的小綿羊卻能忍住不去咬一口的道理了。”洛水蘭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隻可惜,好好的一個歇息的地方,弄髒了,喚醒眾人咱們上路吧。”洛水蘭淡淡言道,並沒有半點急躁。
眾人看看這血腥的小院兒,也都有些不喜,反正上半夜也睡了,連夜趕路倒也不覺得十分辛苦。
待洛水蘭憑空變出他們的車馬,眾人眼中皆是驚懼崇敬。聽說和眼見畢竟是兩回事,隻方羽熙的神色多了一絲凝重。
這一次主公的事處理得好還則罷了,若是萬一主公當真和那紅盟女皇……方羽熙當真是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畢竟隻是一個下人,也隻能指望主公的智慧和處事了。
小院兒之中的戰鬥並沒有遮掩,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周圍耳朵好的都聽在了耳朵裏。眾人夜裏不敢出門,就怕惹禍上身,早上一大早,就有探頭探腦的人湊到了那間早已人去樓空的小院兒去看。卻看到滿地慘不忍睹的場麵。登時,有關於神女發怒,逍遙道要倒黴的傳言甚囂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