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水城,因為沒有汽車,傍晚時分顧天磊和溫暖乘坐遊船沿著大運河到帕薩尼宮參加舞會。
官方有明確要求進場需要戴著用珠寶裝飾的麵具。
溫暖戴著的是經典的紫色羽翼麵具,右手握著一把絲綢折扇,像隻輕盈快樂的精靈一般。
顧天磊與她十指緊扣,人多別丟了。
兩個人緩步走進堂皇富麗的大廳,頭頂上方吊著金色精巧的大宮燈,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配合著發著閃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鵝絨的藍色帷幔,一到這裏,就給人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溫暖覺得自己仿佛真的置身於十八世紀貴族宮廷之中。
身邊到處走來走去的人們都穿著盛裝出席,不少人還絞盡腦汁為了想要得到一個好名次而標新立異、各出奇招大招。
舞會正式開始,顧天磊擁著溫暖開始翩翩起舞。
溫暖突然笑了一下。
顧天磊低頭親吻她的嘴角,“怎麼這麼高興?”
“想起那次你們的年會,當時我在台上見到你的時候真的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祈禱老天趕緊把我收走吧。”
“那是我們第一次共舞。”其實那天是顧天磊作弊,他先發現了溫暖,然後才臨時起意加了那麼個神秘大獎。
就是這個臨時的決定讓他們開始有機會介入彼此的生活甚至生命之中。
跳了一會兒,按照規矩開始交換舞伴,顧天磊皺著眉頭不想撒手,開玩笑,他才不要把溫暖拱手讓給其他人,跳舞也不行,什麼都不行,溫暖是他的,她的手隻能他來握。
就看現場中,顧天磊和溫暖身邊那兩個被甩出來懵圈的男人和女人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這一對不按常理出牌啊,怎麼不按順序呢。
顧天磊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把溫暖護在身前:這是我漂亮的老婆,你們隻能遠觀不可近看。
那個懵圈的男人隻好拉起懵圈的女人湊成一對兒,尷尬的那麼傻站著會成為全場的焦點的。
不遠處的人群中突然有些騷動,好像是有人摔倒了。
人群突然出現湧動,顧天磊一個不留神兒居然和溫暖被強大的人群力量衝散開。
顧天磊想要再次回手拉住溫暖,卻拉錯了人。
他冷冷的甩開那隻手,那個漂亮的金發女郎自認頗有幾分姿色,本想朝顧天磊放放電成就一樁美事,卻愣是被他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質凍的結結巴巴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溫暖順著人群四處張望,她到沒有太緊張,隻要防止自己別摔倒就好,她相信顧天磊一定會找到她。
她似乎剛剛看到顧天磊的身影,眼前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他離她有點過於靠近,溫暖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卻又被後麵擠上來的人群反彈回去直接撞到那個人的胸前。
“嗨,甜心。”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溫暖的頭頂傳來。
眼前的男人逆光站立,過了幾秒鍾溫暖才看清楚,他一襲黑色西裝,噙著玩世不恭的邪邪笑意,金色發間閃爍著一排耀眼的耳釘,戴著以黑色羽毛為飾的深紫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卻擋不住那雙棕色眼眸中透射出的慵懶邪肆,他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懶散邪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