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麵積不大,除了一盆碩大的散尾葵和一套沙發,就隻有一張黑色的大辦公桌。
桌前坐著一位大約六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身夏季深綠色軍裝,經過歲月的積澱,他臉上的神色不怒自威。
看見胡瑤的時候卻露出一起微笑,站起身把她迎進來。
勤務兵嚇一跳,營長什麼時候和人這麼親近了,旅長來了營長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
“胡瑤,來了?聽說你昨晚就到了,還適應不?這個野戰拉練啊是月初就製定好的,別怪葉修啊。”
“營長您太客氣,我挺好,是我來的太突然,也沒跟葉修提前打個招呼,您沒怎麼變樣,跟四年前一樣。”
“還記得我呢,”營長哈哈大笑起來,“我也記得你!”
“年年那麼多的訓練標兵,您還記得我,您的記性是真好!”胡瑤由衷的感歎道,其實她跟營長從來沒有麵對麵接觸過,唯一一次可能被記住的機會就是軍訓標兵頒獎。
“是你給我的印象深刻。”營長和她一樣坐在沙發上。
胡瑤不覺得自己有多出眾,她認為營長大概就是說點客套話。
營長眼光多老道毒辣,一下子就看出胡瑤的不以為然。
“沈葉修從進入部隊我就一直關注他,我跟他的父輩和再上一輩都很熟。”營長神情變的正式,一看就是有話想和胡瑤說一說。
胡瑤不由得挺直了腰板,一副虛心接受說教的謙虛姿態。
他昨天就接到沈岩的電話,說起兒媳婦去部隊找沈葉修,他才知道胡瑤來了,沈葉修一大早看到他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說。
沈岩跟營長也不見外,就把兩個孩子的事情告訴營長,讓他多加關照一下。
雖然胡瑤沒說什麼,葉婷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葉婷知道胡瑤絕對不會單純因為想念沈葉修而去找他,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聽說你們剛結婚。”營長說道。
“是。”胡瑤微微有些害羞。
“軍嫂不容易啊,現在還好一些,畢竟交通比以前要發達,我們當年那個時候見一麵更不容易,有時候幾年都見不上一麵。”
“我們現在挺知足,挺滿意的。”胡瑤趕緊表態。
“好,好,軍嫂不好當,但是既然當了就一定要當好,尤其像咱們這種精銳部隊是沒有在好地方的,北方的天寒地凍,南方的熾熱酷暑,西南的高原曝曬,咱們呢就是潮濕霧瘴,鍛煉的就是戰士們的意誌,而且我們所執行的任務都高強度高難度高危險的,很容易出事,所以啊,隻有大後方安定,沒有後顧之憂我們才能心無旁騖的保家衛國。”
胡瑤心想:這是變相告訴她不要給沈葉修拖後腿?
“胡瑤啊,葉修也是挺不容易的。”
“我知道,我知道,領導,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成為葉修的負擔。”既然沈葉修有更好的白玲瓏替代者,她會主動讓沈葉修放棄她這個包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