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營長跟沈葉修照著葉婷的原話說給他聽,沈葉修聽了什麼也不說。
現在他一想起視頻的事情還是會火大,但即使這樣他也沒想著要和胡瑤分開,胡瑤每次的電子郵件他都會看,也知道不外乎說的就是想離婚,他不回信,他怕他一放手胡瑤轉身就去找蔣亦澤。
他堅守在山溝溝裏出不去,那個男人可是有大把的時間天天守在胡瑤的身邊。
沈葉修現在手裏唯一的法寶就是軍婚了。
從春暖花開到初夏微醺,再到盛夏酷暑,轉眼間半年過去了。
沈葉修和胡瑤還是沒有任何聯係。
胡瑤感覺她就像是古代被皇帝打入冷宮的棄妃,別說見到沈葉修一麵,就是電話都不通,她通過郵件主動多次提出離婚,他也不回複,杳無音信。
時間久了,她也分辨不出自己到底真正期盼的是離婚還是不離,還是期盼著能和沈葉修說一句話,哪怕的問他一句“你還好嗎”也行。
天氣有些悶熱,胡瑤下班回到家剛一進門,吳媽就給她端上來一碗雙皮奶,裏麵放著少許的沙冰,絕對是消暑的好東西,口感還特別好。
沈岩和葉婷去顧家還沒回來,杜玲兒高考結束之後就跟同學外出旅遊也不在家,沈葉琰五月份和顧安笙在意大利舉行盛大的婚禮之後一直在外麵單過。
現在家裏就隻有她一個人。
胡瑤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綜藝節目。
身旁圓桌上的座機突然響起來,冷不丁的嚇了她一跳。
胡瑤趕緊把嘴裏的雙皮奶咽下去,清清嗓子才拿起電話,“您好!請問您找哪一位?”
“沈葉修家嗎?”
“是,但是他現在不在家。”胡瑤把雙皮奶的小碗放到茶幾上。
“胡瑤?”對方試探的問道。
“是,我是,您是哪位?”對麵的人居然認識她呦,胡瑤除了有輕微的臉盲症,還有輕微的聽覺障礙,除非是極為熟悉的人,否則在她聽來都一樣,她分辨不出誰是誰。
“我是趙營長。”
“您好,營長,好久不見。”一眨眼快一年了,恍惚如隔世的感覺,再次聽到部隊裏跟沈葉修有關的人的聲音,胡瑤都覺得好親切。
“你公公婆婆在家嗎?”
“不在,有事?”胡瑤聽著營長的語氣感覺有種沉甸甸的意味。
“沈葉修受傷了。”
“受傷?嚴重嗎?”胡瑤騰的一下站起來,就像要現在立刻趕過去一樣。
“嗯,還在昏迷。”沈葉修已經昏迷了三天,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他現在在哪兒?”胡瑤緊張的牙齒打著顫兒,雙手緊緊的握住話筒貼在耳邊,生怕漏掉一個字。
“省陸軍總院。”
“我現在就過去。”
“好。”趙營長能理解胡瑤的心情。
胡瑤掛斷電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上臥室,她哆嗦著好不容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拖著箱子讓司機送她到機場。
她心跳的厲害,左手緊緊的攥著小狐狸玉佩,似乎那樣就能給予她力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