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一個嬌弱的女子橫臥在床上,憔悴的臉上依稀能看到那傾城的容顏,她已在這冰冷的宮殿裏三天了。飯菜擺在麵前他卻沒有絲毫想要動的欲/望,身上的淤青,十指的鑽心之痛,都在提醒著她,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享盡一切榮寵的皇後娘娘,而是失去一切的可憐女人罷了。
女子不由得想起了那張英俊的麵容,溫柔的嗓音總是叫著自己:“錦兒,我若登上皇位,一定會讓你成為天地下最尊貴的女人,將來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太子。”
時光荏苒,紅袖帳暖,悠然醒來,身邊竟然躺著楊侍衛,霎時驚恐萬分,想要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隻覺頭痛欲裂,門開了,滿目怒容的他來了,百口難辯,不等我張口,他的一句話就將我打入了深淵:“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枉朕還如此戀愛你,你,你,來人啊,給我把她打入冷宮,這個侍衛還有宮女,給我拖出去斬了!”
黃袍加身的他那嫌棄的神情,刻薄的話語,讓自己的心好痛,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齊素錦沒有想到幾天前自己還是榮寵備至的皇後娘娘,怎麼今天就變成了一個禍亂宮闈的棄妃?
齊素錦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三天前自己的老毛病頭痛犯了,太醫給自己開了一些安神湯,喝完就早早的睡下了,難道湯裏有問題?可是究竟是誰要害自己呢?
“姐姐,我的好姐姐,冷宮的滋味如何啊?妹妹來看你了”紅袖羅裙,娥眉素抹,溫柔的嗓音卻吐出了令人發寒的聲音,那做作的神態和偶爾閃過的惡毒的眼光,讓齊素錦的心比這冷宮還要冷。
齊素錦的腦袋裏一片混亂,她盯著她的妹妹,卻仿佛看不清她的麵容:難道是她?
被稱為“妹妹“的精致女子,看著麵前這個麵色慘白臥倒在床上的齊素錦,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滿身傷痕而有半點憐惜,依舊掐著手絹拿腔拿調的諷刺道:“姐姐,哎呦,你看你這滿身傷痕的,你這是何苦呢。你是不是心裏在想這是為什麼啊?你求我啊!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齊素錦恍然明白了些什麼,卻依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齊素婷看著表情依舊平靜,看起來高貴典雅的齊素錦,嘲笑的說道:“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省的你到了閻王那裏還喊冤,你看,我這個妹妹做的好吧,實話告訴你吧,因為我恨你,憑什麼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女,享盡一切,而我就是身份卑微的庶女,看盡臉色;憑什麼,你就是後宮大全緊握的皇後娘娘,而我就是隻能跪頭叩首的嬪妃;憑什麼你娘親就是正兒八經的丞相夫人,我娘卻隻是個隨意可以打殺的奴婢?”
這一連串憑什麼,讓齊素錦變得不知所措,她聽到了她口中深深地恨意,她的心,好疼:“雖然說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可你的規格相較於我,可曾差過半分;雖然說我是皇後,你是嬪妃,可你想想,我可曾用這身份壓製過你;姨娘身份卑微,這點我無力改變,可我娘親何嚐不疼你?”
“哼!”齊素婷娥眉一挑冷哼道,“姐姐,收起你那副假仁假義的高尚麵孔吧,你隻不過當我是你養的寵物罷了,你看看你這副表情,真是和你死去的娘一模一樣,姐姐,看在你臨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個秘密吧,你娘是我娘親手送她上路的,哈哈。”
“你!”齊素錦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驀地一口鮮血噴出,灑在胸口紅的像一朵朵刺眼的花兒,“我娘竟然是你們母女害死的!想我娘和我待你們母女不薄,你們怎生得如此蛇蠍心腸?你們這和畜生有什麼分別?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話未說完,齊素婷一巴掌把齊素錦扇倒在床上,“閉嘴你個賤/人,明明我娘當年先和爹爹在一起,你外公仗著是將軍,硬生生的讓你娘做了正房,你說為什麼?如果不是你,皇後的位置如今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