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穿著睡衣，從廚房裏端了兩份早餐，“念念，新學校適應了嗎？”
紮著兩隻長發辮的小女娃嘴一撅，“老師和同學喊顧念的時候，我經常會不記得是在喊我。”
蕭落幫女兒把方塊麵包撕成兩半，“那以後媽媽直接喊顧念，幫念念記住自己的新名字，好不好。”
顧念乖巧地點頭，媽媽說換了新名字才能去上學，她不懂為什麼，但是她知道要聽媽媽的話。
“媽媽，顧叔叔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吃早餐。”顧念端著牛奶，“老師說不吃早餐長不高。”
“顧叔叔他太困了，”前段時間顧晨曦回了北城，昨晚淩晨三點多從北城折返回來梧桐縣，這會才七點鍾左右，“我們不要吵醒他。”
吃過早餐，蕭落騎著單車送顧念上學校，回來的時候，顧晨曦已經起來了。
“笑笑，”顧晨曦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衫，吃著蕭落留給他的早餐，“怎麼不喊我起床，我想送顧念上學。”
“沒關係，我送就可以了。”蕭落把衣服從洗衣機裏拿出來，一件件抖開了晾曬著，“我先回民宿了，南惠姐大著肚子不方便，還有很多事情等我去做。”
“下午我去接顧念吧。”蕭落彎著腰換鞋，顧晨曦手裏捏著塊麵包，走到她跟前。
“不用了，不麻煩你，”為了讓顧念有個新身份，他已經幫了她大忙了，“你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長途跋涉，身體吃不消。”
“嗬，好歹我也是孩子的父親…”顧晨曦低笑道。
蕭落臉一熱，他這話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但她莫名的別扭…
“下午我去接吧，經常接觸也好增進我跟念念父女間的感情。”
蕭落看了一眼顧晨曦腳上的女式拖鞋，說實話，她根本沒有想過要跟他生活在一起，所以並沒有替他準備拖鞋…
昨晚他突然回來了，她隻好把房間讓給他，幸好當初租的是兩房一廳。
“顧老師，”蕭落一邊出神一邊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北城？”
“暫時不知道，沒什麼急事應該不會那麼快走。”顧晨曦將手裏的麵包往嘴裏放。
“我在民宿替你開個房間吧，酒店太貴了…”蕭落取下手上的橡皮筋，將長發紮成低馬尾。
“為什麼？”顧晨曦臉上笑容一收，“我住在你這裏挺好的。”雖然房子小了點，但勝在五髒俱全。
“住這裏不太方便。”蕭落擰開了門，“還是住其他地方吧。”
“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哪有夫妻分開住的。”顧晨曦伸手拽著門把手，不讓她把門關上。
“傳出去對念念也不好，”大手伸出門外，笑著拍拍她的臉頰，“乖，別操心我住宿的問題了，下午我去接念念，然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蕭落來不及拍下他的手掌，他已經飛快抽走手掌，當著她的麵，把門關上了。
這個無賴…
……
顧晨曦將臨時租來的車停好，下了車，在學校門口等著顧念。
顧晨曦無疑是引人注目的，來來往往的人，總是多看了他幾眼。
半個小時左右，學校裏的學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顧念卻還是沒有出現。
顧晨曦放下手腕，邁著長腿進了學校。
隨便找了個老師，顧晨曦向對方問道，“請問一年級（2）班的老師是哪一位？”
被顧晨曦問話的女老師盯著顧晨曦帥氣的臉龐，一時沒有回話。
星眸一斂，顧晨曦的聲音高了幾分，“請問，一年級（2）班的老師是哪一位？”
“啊？哦，哦，你好，這位家長來接一年級（2）班哪個學生？”那名女教師回過神，和顏悅色說道，“我可以幫你找。”
顧晨曦冷笑，但還是禮貌地回道，“不必了，這位老師還是用心教育孩子吧，其他事情不必操心。”
這樣的素質，怎麼能教得了孩子，顧晨曦突然很後悔聽蕭落的話，讓顧念進了這麼一所普通學校。
邁開步伐，他決定親自到辦公室去找顧念的班主任。
上了學校二樓，很快找到教師辦公室。
顧晨曦說明來意，顧念的班主任，那個年輕的女人對著顧晨曦的容貌出神了好一會。
顧晨曦隻好冷了聲調，“你好，老師，我是顧念的父親，來接孩子回家。”
“顧先生你好，”察覺自己的失態，老師臉一紅，“顧念的課堂作業沒有完成，跟其他幾個小朋友一起在教室做作業呢。”
“這就是你們的教育方式，罰孩子留堂，卻沒有老師在教室裏陪同？”顧晨曦麵色不善，“出什麼意外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