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桐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就瞪大了眼睛,齊琦對他肯定也是有感覺的,這一點他還是能肯定的,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聯係到齊琦那一身的傷和寒酸的穿著,柯桐表示了然了,眼珠一轉,重新坐下來,放緩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也不會輕易接受我,但是沒關係,我向來說到做到,既然說了喜歡你,也會去用我的方式追求你,直到你答應我為止,就是希望你不要拒絕對你的好。”說完這些感性的話的柯桐,還調皮地眨了眨左眼,放電十足的動作讓齊琦再次紅了個遍。
“隨,隨你,反正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結結巴巴地將這些話擠出來,齊琦就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地當著木頭人,僵硬地動作顯示出她此刻的心情也不像是表麵上那麼淡定。
柯桐帶著笑意地扯了扯她的手,語帶調侃地說道:“這麼嚴肅,就不能笑一笑?跟我坐在一起就這麼拘謹?”
齊琦摸摸頭,不好意思地吐著舌頭,放鬆了身子說道:“也不是啦,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嘿嘿。”恢複正常的語氣讓柯桐的心裏好過了一點。
畢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少爺第一次遭女生拒絕,說出去,那群小夥伴們估計都不會相信,也許是風水輪流轉吧,以前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那麼多女生,今天也輪到他嚐嚐這樣的苦澀滋味了。
苦笑一聲,柯桐想起齊琦身上的傷,又抬頭問道:“你那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齊琦張口要解釋的樣子,又繼續說道:“別跟我說什麼自己撞得、摔得或者撓的,我可不是傻子。”
齊琦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了回來,悶悶不樂地倚回石椅上,隨意地扯著手上剛剛摘下來的樹葉子,糾結了半大天,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想著柯桐也不是那種亂說的人,隨即開口道:“是我父親打的。”
說完看了看柯桐的表情,看他沒有露出什麼表情,有點放鬆地舒了一口氣,這時候她最怕的就是看到別人臉上的不可置信或者是最廉價的同情,柯桐這樣鎮定,反而對她是最好的鼓勵。
最難以啟齒的話說了出口,齊琦也就不在乎了,對柯桐笑了笑,又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手上的葉子,把她家裏的情況慢悠悠地說了出來。
全程,齊琦都像是一個旁觀者,而不是一個當事人,她說到那些痛苦的往事的時候,臉上毫無表情,就像是在死板地陳述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然後柯桐卻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和哭泣。
齊琦越說表情越麻木,心有不忍的柯桐已經後悔問她這些事情了,對她口中的那個無恥的繼母和繼姐更是火冒三丈,而那個被齊琦稱為父親的男人,柯桐已經無法將他的所作所為和一個父親的角色擺在一起,簡直侮辱了父親這樣神聖的稱呼!
柯桐的父親雖然也在外麵有人,但是從來不帶回家,更別說為了一個野種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狠手,就算是那些情人找上門來,也都是趁柯桐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因為她們也知道,如果柯父知道了的話,這些情婦跟柯父的關係也走到頭了。
一想到齊琦在那個畸形的齊家過了這麼多年孤苦無依的日子,柯桐就覺得心裏隱隱發疼,而此刻,齊琦臉上那麻木不仁的樣子,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柯桐彎起手臂,將齊琦輕輕擁入懷中,在她發際間印下虔誠的碎吻,不再言語。
被打斷的齊琦也沒再說下去,那些事情與她來說,是一場永遠不想回憶的噩夢,柯桐溫暖可靠的胸膛此刻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一種能為她遮風擋雨,讓她暫時忘記苦痛的港灣。
她想,在柯桐的懷裏,也許真的能找到屬於她的幸福,不過這樣的念頭,也是一瞬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