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聽說過大腿動脈失血過多會導致死亡的,而小腿也是連著大腿的,我這個時候的酒也完全醒了,腿當時都軟了。
我拖著一條腿站在馬路邊上攔車,連著過了好幾輛車,一看到我腿上的血就都直接開走了。
看著我褲上的血不斷往外滲,我就想,還是活著的好,此刻,在死亡麵前,感情什麼的都是次要的了。我就想著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小夥這麼帥不怕沒人愛。
終於,過來一輛三蹦子肯停下了,那個司機還挺好,不但停下,還過來扶我。我隻能說好人有好報,不管這個開三蹦子的肯拉我是出於什麼目的,最後我還是撇給了他十塊錢,其實從我攔車的那裏到我去的醫院,也隻有不到兩站地。
開三蹦子那人一看我給了他十塊錢,還挺激動,非要把我扶到醫院裏麵去,結果我也沒客氣,當時,我也是挺害怕的,有個人陪著我也能讓我稍微鎮定一點兒。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後,大夫就給我打了破傷風針,清理了一下傷口後,就用紗布把我腿纏上了.我看了看其實腿上明顯的其實有三道傷口,但是隻有一道最深,流的血也最多。
血止住了,我就被開三蹦子那人又扶著出了醫院,我又給了他十塊錢,我感覺他這一晚上不用再拉活都賺了,因為當時我坐他車開的那段距離,來回路程頂多也就是四塊錢。
把我送到我家樓下後,我就在樓下找了個花池子的台階坐下了,我是不敢上樓了,因為此時,我看到我家的燈是亮著的,要是現在進屋,別說是我這腿傷了,就是我這一身的酒氣,都夠我爸媽輪番胖揍我一頓的了。
我點上了一根煙,就坐在那抽著,這時候,我想起了以前也是在這個地方,我和趙茜的第一次纏綿,不禁又讓我惆悵不已。
我連抽了好幾根煙,抽得我都咳嗽了,這時候,我看到我家的燈終於關了。但是,這時候我爸媽肯定都還沒睡著,所以,我又等了十多分鍾,感覺差不多了,我才一瘸一拐的進了樓。
本來我還想再擦一擦傷口的,因為大夫根本沒清理幹淨,現在都凝結成血旮兒了。但是大夫囑咐過不能碰水,我也就隻是簡單洗漱了下,就回屋了。
回到屋,我就把那條染血的褲子脫了下來,塞到了床下。打開窗戶,又輕輕點了一根煙,看著窗外的星星抽了起來。
睡夢裏,我夢到了趙茜,我竟然夢到了她在我的麵前就依偎在黃祥的懷裏,而且還對我熟視無睹,而我當時就怒了,一把把趙茜從黃祥的懷中拽了過來,而這個時候,黃祥卻不見了,趙茜就是看著我笑,我一下就把她按在身下,心想這次我不會再放過機會了,我幾下子就把趙茜的衣服都脫了下來,然後就爬在她的身上搞。當時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轉天早上,睜開眼後,我才知道這隻是一個夢,而且還發現我的內褲濕了。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感,就覺得趙茜就這麼和我分開了,我覺得連上學都沒意思了。
我起床後,換了一條內褲,又找了一條幹淨的褲子換上後,就去廁所洗漱了。
我的腿還是有一些疼,而且走起路來,感覺比昨晚還要僵硬些,也可能是剛起床的原因吧。
不得不說,這幾天來,我都起的很早,但是天氣慢慢轉涼,早上乍一出門,真的還是有些不適應。
我做了個深呼吸,感覺空氣是那麼的清新,我就感覺腦子一下子變開闊了許多。我想起了昨晚我腿被劃後的情景,當時,我就覺得隻要能活著就行了,既然這樣,那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就把不愉快的事情都留給昨天吧。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沒有走路,而是打了輛的去的學校,我隻能說,那段日子,我真是拿錢不當錢了,生活還是比較奢侈的,一個原因就是我的手上有些錢了,再一個原因,是我被趙茜打擊到了,幹什麼事都不願意再走腦子了,都是隨性來的,所以,一貫都比較低調的我,在那天就主動打了一個小學生。是的,是小學生,是扇了他一個巴掌。
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在下車後,從迎麵走過來一個小學生,我看了他一眼,但是他竟然還和我對眼神,而且是用一種挑釁的眼神一直在看我。
當時,我就對他喊了句:“看你媽嘛!”
那學生看來平時也不是個老實的學生,要不也不敢這麼和一個比他大的學生對眼神了。
他聽我這麼一喊,就很不服的說:“我看你啦?你怕看啊!”這話看起來硬,但是已經有些認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