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強告訴我大概怎麼玩兒,其實,我剛才看就看明白個大概了。
結果,我第一把就拍中了個兩倍的,吳強使勁一拍我肩膀:“行啊,傻小子,有點兒手氣啊。”
我挺驕傲的說了句:“湊合吧。”
由於機子裏存了剛才贏的幣,第二把就沒用吳強再續幣了。
其實,我們幾個在以前就是遊戲高手了,不是說玩兒遊戲玩兒的多好,而是我們有我們一套“玩兒”的方法。
比如,最早遊戲機的搖杆下是那種挺薄的鐵板,我們曾經就把已經活動的鐵板翻開(釘死的是不行,但是有那種很鬆的,相信有朋友曾經也遇到過那種機子吧。),用手去再去夠裏麵的幣,在當時,掉進投幣口裏的幣不好掏,但是遊戲機會經常吃幣,而吃的幣就掉在中間一層不上不下的隔斷上,我們經常就是一次就能從裏麵掏出個十來個幣。
再以後,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辦法,就把遊戲幣中間穿了個小空,然後栓上繩子,把遊戲幣投進去後,再迅速拽出來,這樣,遊戲也開始了,幣也出來了。這種方法也僅限於遊戲廳人少的時候,而且老板還不在跟前才行,往往我們都是兩三個人擋在遊戲機靠外的一側,由玩兒的人來執行這一係列的動作。
玩兒這些東西,也漸漸勾起了我對以前的回憶,也正如魏坤他們所說,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鳥兒。
我隻玩兒了一會兒,就把這遊戲的節奏掌握了,這個遊戲關鍵就是你的手眼合一,而且,還不能被那個火車“咯隆、咯隆”的聲音所蒙蔽,因為我發現了,火車的聲音總是和上麵顯示的正在轉的紅點差個半拍子,你要是信它,你就輸了。
果然,在玩了幾把後,我首次拍出了三個皇冠,是三個皇冠。隨之而來的,就是遊戲幣不斷的從出口湧出來。
吳強一邊用手捧著幣,一邊笑著說:“我操,要知道這個,剛就找老板要個大袋子了。這你媽得有個百十個幣了。”
正在吳強用手捧著的時候,就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吃個喜兒。(吃喜兒,是我們當地的話,就是你贏錢了或者是中獎了,見到的人給分那麼一點兒,圖個樂兒。)”
那隻手抓了也就是四、五個幣。我瞅了那人一眼,也是個和我們歲數差不多的小子,而且他打從剛才就在我們旁邊兒看著,吃就吃吧,反正這麼多了。
我也就沒說什麼,吳強這時候也笑著說:“拿吧,沒事兒。”
那小子一聽我們這麼說,就笑著搖了搖頭,衝我說:“嗬嗬,有倆就行了,吃個喜兒就得了。哎,兄弟,你挺會玩兒的。”
我笑著說:“會玩兒嘛啊,瞎蒙的。嗬嗬。”
那小子笑著掏出了盒大紅河,給我跟吳強一人一根兒,我倆也沒客氣,接過來就點上了。
我們幾個人正抽煙的時候,就聽我身後有人說:“誒,行了,起來吧。”
一聽到這話,我就一回頭,我看到說話的那人就是剛才在玩兒這台機子的那小子,這時候,他手裏的袋子又裝滿了,看樣子是打算回來繼續玩兒的。
我還沒等說話,吳強就說:“你等會兒的,沒看我們這兒正點兒興了麼。”
那小子一看吳強手裏捧著那麼多幣,而且機子的出口還有一堆沒來的及收拾起來的幣,就說:“我把幣都投夠了,你們過來撿漏兒是麼。”
他這麼一說,吳強就不幹了:“哎,嘛叫撿漏兒啊,我們這叫手氣,跟你有嘛關係啊。”
那小子挺厲害的說:“你懂規矩麼,我跟本就沒走,你們這就是戧機子,知道麼。”
吳強一指機子說:“你玩兒去吧(玩兒去,這裏同滾蛋的意思,隻是說出來比滾蛋好聽一點兒),嘛叫戧啊,這兒又沒寫你名字,沒人坐這兒,我們當然就玩兒了,誰規定的,你走了還得等著你回來的,你要是不會來的話,這兒就得一直空著是麼。”
那小子一聽吳強這麼說,就一推吳強的胸口:“你怎麼個意思啊,犯楞啊!”
這時候,我就站起來了,指著那小子喊:“你幹嘛!”
我還沒等說完,吳強就一拳頭搗在了那小子胸口上,那小子被吳強一拳打得向後退了兩步,接著就指著我們說:“動手是麼,行,你們在這兒待著,別走啊,等著我的!”
“操,等著就等著的!吹牛逼啊!”吳強仰著頭說。
“別搭理他,傻逼一個。”我說完,又坐在機子前繼續玩兒了。
那小子剛走,剛才給我倆煙的那小子就說:“我說,你倆別在這待著了,一會兒他就該喊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