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你倆跑嘛啊?”杵子打老遠就喊那倆跑的小子。
我就聽其中的一個小子,一邊朝杵子的方向跑,一邊喊:“二哥,他們打我們!”
“過來,我在這兒了,我看誰動個你們的。”杵子朝那倆小子招手說。
這下,我算是明白個大概了,這仨人原來不是來找對象的,而是過來找杵子的。
我們一看這意思,也就不用再跑了,都把腳步放慢了,一個個的喘著大氣朝杵子他們的方向走過去。
杵子說話的聲音很大:“東子,怎麼回事兒啊,跟哥說。”
那倆小子一見有杵子給他倆撐腰,其中一個就喘著粗氣,指著我們一幫,說:“二哥,他們那幫人打我們,在門口兒還把我一個不錯的給打了。”
杵子一聽,眉毛就豎起來了,問那小子:“你挨打了麼?”
“我倆跑的快,要不就讓他們追上了。”那小子說。
杵子聽完,就一抬胳膊指著我們喊:“都過來!”
我操,你媽,你還真把你自己當老大了,在你弟麵前跟我們裝逼是嗎,你讓我們過去就過去啊。不過,你就是不喊,我們也得過去,打不打那倆小子先放一邊兒,我們今天就看看你杵子怎麼在我們跟前兒裝逼的。
我們一幫人走到他們跟前,楊明剛要說話,才剛說出了一個“杵”字,杵子沒等他說,就衝他喊:“以為旗子不在三中了,你們就能在這兒搖了,是麼!”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事兒跟劉連旗挨得上麼?也就是你會這麼齷齪的想。其實,我們當時早就不在乎什麼劉連旗、易慶偉什麼的了。見了麵兒,你跟我客氣,我就跟你客氣,沒有誰大誰小一說了。
我們當時是要人頭兒有人頭兒(就是人多的意思),要能打的單個兒拎出來有能打的,見了麵兒喊你個哥,那是給你個麵子,不給你麵子,你拿我們也沒轍。
楊明本來還有點兒笑臉兒的,一聽杵子口風不對,也把臉一繃,仰著頭說:“你這是嘛意思啊,你知道怎麼回事兒麼,就瞎咧咧。”
杵子一瞪眼:“我不用知道怎麼回事兒,就你們這幫平常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就覺得三中招不開你們了,是麼!”
杵子,就衝你這話,你這人也不咋地,當初跟四輩兒單挑兒完說的話,你自己就當放屁了是麼。你要想現在在三中扛旗,你明說,沒人跟你掙,但是,你特別拿我們找成績,我們現在可不是你說捏就能捏的。
楊明一聽杵子這麼說,就把腦袋一歪,問他:“哎,不是,就說你打算怎麼著吧。”
杵子冷笑了下:“怎麼著?不怎麼著。東子,先帶我看看你那個挨打的兄弟怎麼樣了。”
那倆小子跟在杵子他們幾個人的後麵,從我們身邊過去了,那個叫東子的還一指楊明:“都你媽別走哈!”
我一見他指楊明,就說:“指你媽嘛,給你手剁下來!”
那小子也不敢跟我們再多說,跟著杵子屁股後麵兒就往學校大門口走。
楊明這時候還笑了笑:“串兒,先別激動,看著吧,待會兒擋不住就得動手兒。”
楊明說的很隨意,我也預料到了,一會兒隻要杵子看到門口那個挨打的小子,那倆小子再跟他一敲邊風,準得打起來。
楊發這時候就說:“有日子沒打架了,沒想到今兒個咱又要跟杵子動手了。”
楊明邊朝門口走,邊對我們幾個說:“一會兒,兆年兒跟我過去,大夥兒都去小胡同兒。”
他這麼一說,我們當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那就是去取家夥。
我們幾個快步趕上了杵子他們幾個,因為,我們都怕他們走的太快,毛毛和魏坤倆人還在門口了。
當我們這幫人走出學校大門時,就看到毛毛正蹲在躺在地上的那小子跟前兒好像是在訓話了。
魏坤就站在一邊兒抽煙,魏坤在校門口抽煙,什麼時候都不帶避諱的。
“你媽逼的!”那個東子大喊了一聲,就和另一個小子朝毛毛他們跑過去了。
這時候,毛毛聽到有人罵街,就往我們這邊兒看了眼,然後就又扭頭瞅著那小子,看起來倒是挺輕鬆的,連站都沒站起來。
我還以為那倆小子跑過去要和毛毛他倆動手了,結果,他們卻是去扶自己的自行車。
因為,我已經看到那兩輛自行車好像是被毛毛他們給弄得車圈都歪了。
與此同時,除了楊明和四輩兒兩個徑直朝他們走過去,我們剩下的這幾個人正悄悄向小胡同的方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