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管鵬就打斷了我的話,說:“你搭理他幹嘛啊,不是那個事兒。”
我一聽,就嘿嘿一笑,沒有再問別的,既然大家來了,那就事不宜遲,我還得帶著你們去掏楠楠了。
禿子從身後的衣服裏掏出了一把三棱刮刀,握在手裏,對我說:“看了麼,到時候你就拿這把刀子往那小逼胸口一頂,再啪啪給他幾個大嘴巴子,問他,還跟我蹦愣子麼!”
我看著禿子手裏的三棱刮刀,笑著問他:“哎,你這是從哪兒淘換來的啊,是真的麼?”
“廢話,我哥的,我哥那兒能有假的麼,這不叫個嘛兒,哪天我給你帶把鋼珠槍來讓你看看的。”禿子顯得挺自豪的對我說。
我一推他:“你快得了吧,我還真用不著這些個,你快自己個兒留著玩兒吧。”
禿子這時候就對吳強說:“哎,強子,那事兒你跟曉永、四輩兒他們說了麼。”
“嘛事兒啊?”吳強一臉懵懂的問禿子。
禿子一見吳強這麼說,就推了他一下:“我操,你們不是最鐵的了麼,怎麼你沒告訴他們啊?”
我一聽,就知道這裏麵兒準有事兒,就問他倆:“哎,你們快告訴我啊,嘛事兒啊?”
禿子指了指吳強,就對我說:“你還記得咱上次在集市兒那檔子事兒麼?”
我說:“記得啊,怎麼了,不是咱讓人在集市給海扁了一頓麼。”
“誒,對了,就是那回,你知道打你的那個圈子麼?”
“哎,你就快說吧,賣嘛關子啊,他不是跟著滿四兒,還有那個叫嘛火雞的混麼。”我說。
“哎,對了,別說圈子了,就連滿四兒都讓你表哥給弄服了。”禿子說。
“操,就他媽你嘴快。”管鵬說了禿子一句。
我一聽,就知道了,這肯定又是表哥不想讓我知道了,表哥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都不願意讓我知道,可能他會以為我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不適合讓我知道,可是幾乎哪一次他要瞞著我的事情,最後我都會知道。
禿子一撇嘴,挺不服氣的說:“我怎麼就嘴快了,說說礙著嘛事兒的了,那這又不是嘛栽麵兒的事兒,對吧,咱打了,贏了,怎麼了,輸了才栽麵兒了。”
我剛要問禿子具體情況,管鵬這時候就對我說:“哎,曉永,走啊,這兒這麼凍得慌,就別在這兒滲著了啊。”
反正,我知道了表哥他們又有輝煌戰績了,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從禿子嘴裏得知了這一點兒消息,那也是非常提氣的。
“走。我帶你們找他去。”我這時候說話都感覺中氣十足,精神滿滿了。
我們這幾個人打了兩輛車,奔著東大街大橋就去了。
在車上,吳強還告訴了我一件事,那就是表哥他們拿下了西大街的一些工程活兒,至於什麼活兒,他也沒和我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表哥他們就要到我們這兒來了。
李超在車上的時候,嘴裏還是一直不停的念叨著艾莎莎,好像艾莎莎都在他心裏種病了一樣。
我也從禿子的嘴裏大概知道了一點兒關於表哥他們和滿四兒的事兒。
滿四兒是西郊滿莊子那一片兒的玩鬧,因為表哥和我們都是住在西郊的鎮裏的,按道理說,滿四兒和表哥他們也沒有什麼交集,不過,事兒就出在滿四兒跟前兒一個叫向陽的玩鬧身上。向陽是滿四兒幫夥的核心人物,跟滿四兒是拜把子兄弟,和二雷子、大秋冬都是他們那一片兒的大玩鬧。
別看滿四兒他們是莊子上的玩鬧,但是聽禿子說,他們跟莊子裏的人們還都挺客氣的。他們那些個莊子、村兒上的玩鬧,一般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和莊子上的人比較抱團兒,隻要是有一家人和外麵兒進來的人動了手的話,他們還都得管,倒是還真有點兒好漢護三村的意思,而且,不光是玩鬧,有時候半拉莊子的人都會跟著出來的,連老頭兒、老太太都舉著痰盂、掃把的跟著上手。
那天正趕上根柱兒和海子開車出去辦事,中午路過滿莊子,就和一個單位的采購員,他們仨人在莊頭兒的一家土飯店吃的餃子。
可是等他們吃完臨到結賬的時候,在前台那個采購員就和根柱兒他倆爭著結賬。本來沒多大的事兒,結果,那老板站在那兒有點兒不耐煩了,就甩了句:“一共這麼點兒錢值當的麼。”
那個采購員一聽,借著酒勁兒就衝老板喊了句:“你介叫嘛話啊,我要茅台,你這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