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瞅了下我們在座的人後,就說:“今個兒把大夥兒叫一塊兒,說的就是這個事兒,剛慶偉說了,蝦頭多少還有點兒來頭的,這麼說吧,我要是有事兒,我哥哥慶偉管不管呢?”
其實楊明也沒有直接問慶偉,不過,慶偉卻接過話說:“那當然了。”
楊明一笑:“是啊,慶偉是我拜把子哥哥,就跟蝦頭和丁三兒的關係一樣,那咱要是動了蝦頭,丁三兒很可能就會插進來,如果說丁三兒插進來的話,不用說,又得牽扯到蘇小兒了。”
楊明話雖說的很簡單,但是道理已經擺在明麵兒上了,那就跟我們現在的情況一樣,如果說楊明是蝦頭的位置的話,那易慶偉就是丁三兒的位置,再往上,易慶偉他哥孫龍友也就和蘇小兒跟丁三兒的意思一樣了。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這次動了蝦頭的話,那拔出蘿卜帶出泥來,蘇小兒應該也會摻合進來的。
聽到這兒,我就有些撓頭了,這剛得到孫龍友不摻合進來的消息,又來了個蘇小兒,這裏外裏還是半斤八兩啊。
蘇小兒、金寶、孫龍友、文星,這幾個人那都是屬於大耍兒級別的了,他們之間的實力相差不了多少,可以說是不相伯仲了。而且,蘇小兒還有一點比孫龍友更要命的就是,他敢不計後果的跟人打,而孫龍友是靠著老道和滑頭混到今天這樣的,當然,孫龍友狠起來也不比蘇小兒差,不過,事不關己,沒有什麼好處的事情,孫龍友那是很少摻合的。
蘇小兒就不一樣了,他是那種可以為了一句話就能跟人動手的人,而且,上次也是他帶的人幫著金寶截的表哥他們,要不是他過來,洪雁也不會中那一槍了。
這時候,毛毛就笑著衝楊明說:“你說咱人不大,碰上的怎麼都是這樣的硬茬兒呢。”
楊明一聽,就對易慶偉說了句:“你別多心啊。”接著就說:“那些個大耍兒也是從咱這時候過來的,都是倆肩膀扛著一個腦袋的,誰含糊誰啊。”
我覺得我該說句話了,就對楊明說:“咱就打那個蝦頭了,看他誰跟著摻合,誰摻合咱去誰。”
“打他是肯定的,但你得打的有點兒腦子,最好是讓他後麵兒的人說不出話來。”楊明說。
楊明這麼一說,我就心想,打都打了,還讓他後麵兒的人說不出話來?哪有這樣的事兒啊,玩鬧之間不就是今天你辦我,明天我著辦你麼。牛逼的就是老大,沒人家點兒高你就得蔫著唄。還說不出話,要有這事兒那些個玩鬧們也就沒有這麼些個架打了。
我們在老新疆一直待到了中午一點,桌上的東西都被我們劃拉幹淨了,關鍵是桌上根本也沒什麼菜,也就是最後上了幾盤子燒餅和烤饃才勉強填飽肚子。
這一中午我也看出來了,楊明也是在試探這幫人真到動真格的時候有多少敢上的。易慶偉這次的反應倒是有些反常,他始終就支持楊明動手,這倒是讓我有些始料不及,他可是那種沒有把握不會輕易上手的主兒,這次是怎麼了。
其他的人很多都是保持沉默,不置可否的,沒說答應一塊兒去,但也沒說不去的,看意思,都是持著觀望態度的。
今天來的這幫人也算是我們這個大圈子裏的精英了,其實,早在和我們和徐亮、崔福生他們那幫人約架,仨豹子摻合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出這些人來了,不過,不同的是上次卻沒有易慶偉參與進來,要說他們怯場也能算在情理之中。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易慶偉是絕對支持打那個蝦頭的,但是這幫人卻還是有些畏縮不前的意思。我看了一下,今天坐這的二十來人當中,除了易慶偉和他帶來的那幾個初二的人,也就隻有我們經常在一起的這幾個人和袁洋持支持票了。
這也難怪,這次我們要辦的人那後台可是蘇小兒,要說平時打個架什麼的,那隻要是個小玩鬧基本上都敢上,可要是明知道對方後台硬的話,那這些跟著打醬油的人物要是真跟著玩兒命的話,那就實屬腦子抽風了。
這幫人在老新疆裏連吃帶聊的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最後也定下來了,那就是今天放學大家集合去堵那個蝦頭,而且,這次要打就得給他一次性打服了,不搞偷襲,就明麵兒告訴他,讓他叫人去,到時候就直接去東大街,地點就定在離我挨打不遠的地方,東大街批發市場的大院。楊明講話的,讓我從哪兒跌到,再從哪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