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艾莎莎就衝黑熊說:“哎,對了,你包裏不是有口紅麼。就拿那個寫。”
“對呀,是個好主意。”程燕說。
黑熊一聽就不幹了,衝艾莎莎說::“憑嘛呢,你那兒不也帶著了麼,怎麼不拿你的呢。”
“你那個跟我的能比麼,你是哪兒買的,我那是在哪兒買的啊,那可是我媽在世紀大廈買的。我跟你那批發市場的能一樣麼。”艾莎莎說。
“我的也是大商場買的。”黑熊還狡辯著說。
程燕說:“行了,維霞拿出來吧,回頭讓莎莎給你再拿個過來不就完了麼。”
黑星一看都這樣說了,還是很不情願地從小包裏拿出了一支唇膏出來。
管鵬告訴了我們價格,程燕就在板子上寫好了。而且,經過我們商量比一開始賣的價格要稍微低一點,用程燕的話說,那就是,不用便宜多少,哪怕一副對子便宜五毛錢都行。
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過來,我們幾個人正在議論這個作法是否奏效的時候,就有兩個婦女推著車子過來了。
“二姐,這兒的比咱剛看見的便宜。”一個婦女看著我們寫的板子,衝另一個婦女說。
“大姨,我們這兒快收攤了,夠本兒就賣了。”管鵬對那個婦女說。
“咱就在這兒買吧。哎,我們多買能再給便宜點兒麼?”另一個婦女問管鵬。
“您了要多少?”管鵬問她。
那女的想了想說:“三個門口兒,窗戶。。。,來五副對子,再給便宜點兒唄,行麼。”
管鵬說:“五副,給您了再把五毛的零頭去了,行麼。”
那婦女挺高興的說:“行啊。”說著話,就把車子放下,蹲在那開始挑了,一邊挑還一邊問另一個婦女:“哎,她姨,你來幾副啊。”
就這樣,這倆中年婦女就都在管鵬的攤子上開始挑選了起來。
她倆這一挑,過來的人就開始多了。
而且,那個和管鵬講價的婦女還衝來的人說:“他家挺便宜的,看看吧。”
就這樣,不大會兒的功夫,我們就賣了四十多塊錢。
據管鵬說,就這個價兒,還是對半的賺了。可見賣這個有多暴利了。
看著管鵬數錢,我就說:“哎,以後我們都跟著你一塊兒賣年貨得了,我看這也挺賺錢的啊。”
“咳,這就是這一陣兒,還能老賣對聯兒啊。”管鵬邊點著錢邊衝我說。
“咱不會變麼,不賣對聯兒咱不會賣別的啊,嘛時候咱就賣嘛唄。端午賣粽子,八月十五賣月餅的,那還不是隨便兒麼。”我說。
眼看集市上真的不剩什麼人了,我們也跟著收攤了,在一旁的那個賣春聯的女的看我們幾個的眼神都不對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我知道,我們這樣做也算是搶了她生意了,不過,行業就是有競爭的,不是讓你賺,那就是讓我賺了,沒有什麼好嫉妒恨的,你看我們賺了你也降價啊,又沒人攔著你。
管鵬問我們:“咱上哪兒吃去啊,我安排。”
“咱也別上別的地兒了,道口的狗食館,我看就挺好。”四輩兒說。
我們收了攤兒,管鵬騎著三輪車,我們幾個都跟在旁邊就奔著集市道邊的小飯館去了。
路過大秋冬他家的水果攤時,還看到地上沒有收拾的爛西瓜。
“我操,也沒個人拾的。”吳強說。
管鵬一邊騎著三輪一邊說:“大秋冬幹的這家就你媽是個黑攤兒,缺斤短兩的慣了,有人找過來,看人比較老實的,他就拍(嚇唬,壓著)人家。因為這個,他這兒都打了好幾回架了。”
我們幾個人到了狗食館坐下了,這裏看著倒是挺簡單的,不過,看樣子倒是拾掇的挺幹淨的。我們要了幾個菜後,幾個人就一邊抽煙一邊聊天等著上菜了。
我還趁出去上廁所的功夫問四輩兒:“哎,怎麼樣了?”
我的意思,四輩兒一下子就明白了。
“沒嘛意思。”四輩兒說。
“咳呀,加緊攻勢啊。”我說。
四輩兒說:“我沒你這麼不要臉。”
我擦,我怎麼不要臉了?這不是為你好麼,你自己沒那個本事,擠兌我幹嘛啊。
我們上完廁所後,看到桌上已經上了一道菜了,程燕看意思已經餓了,正舉著筷子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裏續了。而黑熊卻坐在那兒不動。難道是剛才用了她的口紅還在心疼了?
魏坤對黑熊說了句:“你剛不還說餓了麼,吃啊”
“又沒胃口了。”黑熊說。
我去,你跟這兒裝什麼淑女啊,還沒胃口?我看見你才沒胃口倒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