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開門的人看到了我們幾個人時,尤其是看到了二青後,表情明顯和剛才看到大逼臉的時候不一樣了。
這時候,大逼臉就衝開門的人說:“站這兒幹嘛啊,還不讓我們進屋去啊。”
“哦,行進來吧。”那人把身子一閃,大逼臉就邁著大步進屋了,我和四輩兒就跟在二青的身後也進了屋。
一進屋,就看到熊瞎子光著膀子和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打牌,旁邊還站著仨人,屋裏還有一台舊電視和一張床外,除此外也就再沒有什麼了。
熊瞎子眼皮一抬,看著皮笑肉不笑的衝大逼臉說:“王哥,怎麼著,過來打兩把來了?”
大逼臉微微一笑:“咳,拿我找樂哈,瞎子,我這不都說好了,找你說點兒事兒來了麼。”
熊瞎子放下了手中的撲克牌,看了眼大逼臉身後的我和四輩兒,那雙眼睛逼著寒光,看的我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坐吧。”熊瞎子從牙縫裏擠出了倆字。
我從他這個表情和語氣上能看出來,熊瞎子看到我和四輩兒後還是心有怒火的。
大逼臉一邊笑著一邊走到了桌子跟前,把手裏的黑塑料袋放到了桌上,然後就瞅著熊瞎子不說話。
熊瞎子看了眼桌上的塑料袋,問大逼臉:“這是嘛意思?”
大逼臉始終保持著微笑的麵容:“一點兒意思,他哥給的。”說著話,還用手指了下我。
熊瞎子一隻手搭在了椅子靠背上,衝在他身旁坐著的一個小子一挑眼,那小子立馬就過去把塑料袋拆開了。
袋子拆開後,我看到裏麵裝著兩瓶茅台酒。
我看到熊瞎子看到酒後,眼睛眨了兩下,然後張著嘴看著大逼臉半晌,就開口說:“謔,他哥還真夠大方的,茅台啊。”
大逼臉此時已經坐到了熊瞎子的身邊,從上衣口袋掏出了一盒石林,邊遞給熊瞎子一根,邊說:“小意思,咱都是道上的朋友,這次呢主要還是他哥想交你這個朋友,你看還都離著這麼近,以後大家還得互相照應不是,再者說,你看都是小孩子,得過且過吧。”
“你這個抽不慣。”
熊瞎子一擺手,沒有接過大逼臉的煙,自己從桌上的煙盒中抽出了一根大前門,點上後深吸了一口,然後朝上吐出了一層重重的煙後又瞅著大逼臉說:“王哥,你是我朋友,按理說呢,你都來了,你的麵子我得給。”
大逼臉這時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但是還是點了下頭,繼續微笑著聽著熊瞎子說話。
“不過呢,我瞎子在外麵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沒錯,是,蘇小兒現在是完了,不過我還沒混到讓幾個小雞巴孩子。。。”
我一聽到這,火就上來了,衝熊瞎子喊:“你罵誰啊!”
“呀!”
熊瞎子一聽我這麼說,立刻把頭扭向我這邊瞪著我。
“哎,哎!”大逼臉趕緊一拍熊瞎子的胳膊:“瞎子,你跟他置嘛氣啊。”
熊瞎子是坐著的,但是這時候離我比較近的一個小子卻瞪著眼要向我走過來。
二青一看立刻攔到了我的身前,用手一推那小子:“哎,兄弟穩住。”
那小子上下打量了下二青,最終還是站在那沒上前。我其實也忘了臨來的時候石坡囑咐我的話了,讓我少說話,不說話,結果我還是沒忍住,這也隻能怪我當時年紀還輕,氣盛了。
“你看他那勁兒了麼,到這了還不服是嗎!”熊瞎子說著話,一隻腳已經蹬在了椅子上了,看上去相當的不文雅,也很不禮貌。
“不是,瞎子,我今天帶他過來呢,也是替他說句話的,你看,就是個小孩子。。。”
還沒等大逼臉說完,熊瞎子就攔過話說:“我呢,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對吧,這你也知道,我還是那句話,我瞎子在外麵也是個有頭有臉兒的,讓你媽幾個小雞巴孩子打成那揍性的了,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街麵上混啊。”
“你要跟他們小孩沒完沒了的,那不就更不好看了麼,你聽我的,今個兒呢咱就把這事兒了結了,以後嘛也不提了,咱還多了朋友,何樂不為呢,是吧。”大逼臉說。
熊瞎子聽大逼臉說完後,呲牙一笑,指著大逼臉,說:“你呀,你這嘴吧吧兒的,說的倒是好聽啊,我這麼跟你說吧。”說著話,他把桌上的酒向大逼臉一推:“這個呢,你還拿走,咱喝不起這玩意兒,話呢我是說出去了,你看他倆了麼,今個兒我還讓你把他們帶走,不過呢,我還把話撂這兒,他們怎麼走的,我回頭還讓他們怎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