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花緬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她隻覺頭暈腦脹,渾身酸痛,動了動身子,感覺胸口似乎壓著一隻胳膊,腿上好像還纏著一條腿。她不由睜開了眼睛,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彈坐而起。因為此刻,不僅她自己渾身赤.裸,身邊更是一左一右各躺了一個白花花赤條條的男子。
二人被她的動靜吵醒,同時睜開迷蒙的睡眼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見是裴櫻釋和姬淩止,花緬頓時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被太叔君得了手,幸好!但下一刻她立即像隻炸毛的公雞一樣雷霆震怒起來:“你們兩個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對我做出這種事來?”
二人被她這麼一吼,頓時清醒過來,目光一掃,羞窘難當,慌忙扯過被子欲把自己遮蓋起來。
由於兩人拽的是同一條被子,於是便出現了你來我往的拉鋸現象。最終裴櫻釋猛地一鬆手,順便抓過另一個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而姬淩止則連人帶被翻下了床去。
姬淩止狼狽地爬起身來氣哼哼地指著裴櫻釋道:“你是不是成心的?”
裴櫻釋反駁道:“我把被子讓給你,你不感謝也就罷了,竟還指責我,有沒有良心?”
花緬一把扯過裴櫻釋的被子將自己的身子遮了起來,嘲諷道:“你們昨晚一起玩得很爽吧?現在怎麼反而搞起內訌來了?”
“爽?”裴櫻釋苦著臉道,“緬兒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們榨幹了?”
姬淩止附和道:“是啊,若知你如此折磨人,我當初就不該好心去幫他。”
“什麼叫好心幫我?你分明是想自己快活,沒想到那藥如此厲害罷了。”
“就算如你所言,那我是不是幫到你了?”
花緬暴喝道:“你們趁著我昏迷爭先恐後地一起把我給上了,現在怎麼說得就跟是我強上你們似的。”
姬淩止連忙解釋道:“我們並未一起上,隻是因為你中的這春.藥太過凶猛,若非我們輪番上陣,你隻怕現在還在受它的折磨呢。我們戰鬥了一夜,精疲力竭,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你不慰勞慰勞我們,竟還衝我們發火。”
花緬一愣,自己中了春.藥?難怪這一夜她都感覺渾身躁熱呢。小臉頓時臊得通紅:“我真的把你們折騰了一夜?”
“可不是嗎?你看我被你榨得臉上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姬淩止將臉湊到她麵前道。
花緬頓覺愧疚,心疼地道:“等會我讓人給你們做些補膳,好好補補身子。”
姬淩止頓時眉開眼笑:“這還差不多。”
待三人穿戴整齊,裴櫻釋問道:“你怎麼會中了春.藥的?”
花緬懊惱地道:“都是那個太叔君。”
“又是他?那他是如何給你下的藥?”
“他等在我下朝回禦書房的路上,說自己新作了一首曲子,想吹給我聽。我已經拒絕過他兩次,雖知他對我心懷不軌,但我也不好總駁他的麵子,於是就聽他吹了一會曲子。然後他趁我不備,揚袖在我麵前一揮,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想來他應是先用迷.藥把我迷暈了,後來才下的春.藥。”
姬淩止急聲道:“他可有碰你?”
花緬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裴櫻釋道:“淩月把緬兒抱回來時,她身上並沒有歡愛的痕跡。”
姬淩止拍了拍胸口道:“這就好。”話落,他又有些不解地道,“可是,緬兒失蹤那麼久,他怎麼會沒碰她呢?”
裴櫻釋也不由蹙起了眉頭:“還有一個問題,昨日我們去太叔君的寢宮搜查過,緬兒不在裏麵,那他把緬兒藏在了什麼地方?”
姬淩止不屑地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深的問題。這個問題問淩月不就知道了。”
正說話間,有內侍敲門道:“女皇和皇夫可起身了?”
花緬道:“進來吧。”
內侍推門進來後,身後魚貫而入一群小宮女,有手捧臉盆的,有手拿臉巾的,有手執漱口杯盅的,還有端著藥膳粥的。
這陣仗頓時讓三人麵麵相覷。
花緬道:“這是阿月安排的?”
內侍道:“正是。”
花緬不由感慨道:“阿月還真是體貼,連大補元氣的藥膳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以後可要好好孝敬他。”
姬淩止道:“這還用說。我早就視他為父了。”
這時卻聽門外傳來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我勸你還是收回這種想法的好。”
裴櫻釋微微一笑,拍了拍姬淩止的肩膀道:“視阿月為兄便好。”
看著姬淩止瞬間石化的表情,花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