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窗半開,山風微涼,晚香玉的香氣伴著滿窗的煙嵐氤氳了一室。
為防花緬著涼,淩月周到地為她穿好衣衫又裹上被子之後方才將她擁入懷中。她將臉埋在他的頸間,蜷縮著窩進他的懷抱。因為沒了睡意,他們便這樣安靜地依偎著,倚窗望月,凝眸觀星。
遙望天幕,皓月疏星。在這如水般清涼的秋夜中,心境亦變得如水般透明。與這空廓浩渺的星空相比,再長的人生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擁她入懷的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然圓滿。
他愜意地歎了口氣,卻感覺肩頸處傳來溫熱的濕意。他詫異地將她推開些距離:“怎麼哭了?”
花緬慌忙擦去眼角的淚痕道:“沒有,我隻是覺得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一時有些無所適從罷了。”
他低低一笑,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道:“幸福的日子還在後麵呢,你慢慢會適應的。”抬眸間,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映入了眼簾,他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掀開了被子。當看到那片醒目的猩紅時,他隻覺眸中一陣刺痛,心疼地道,“我方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花緬羞澀地點了點頭。
淩月緊緊摟住她道:“對不起,我忘了你這個身子還是第一次。”
這話讓花緬心頭一窒,她敏感地意識到他可能把自己當成了寶兒的娘親,心中頓時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別人?”
淩月不解地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花緬直言道:“你和寶兒的娘親是怎麼回事?”
她終於還是問了出來。看來這果然是她的一個心結。淩月避重就輕道:“那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
花緬看得出他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可若不問個清楚,心中的疙瘩便難以解開,她不依不饒道:“即便是意外也總有個因由吧。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打動了師父的女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淩月收緊了摟抱著她的手臂,歎道:“除了你還沒有人打動過我。”
這話倒是讓花緬心中熨帖不少,卻也讓她產生了困惑:“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會和寶兒的娘親在一起?”
寶兒的娘親明明是你好不好?他隻得將她所說的女子自發地理解為花非煙。為了讓她不再揪著此事不放,他信口編排道:“因為她跟你長得很像,我把她當成了你。”
“原來如此!”花緬若有所思道,“難怪寶兒看到我的真容時會叫我娘親呢。”
淩月沒想到自己隨口扯的謊竟然就這麼圓上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將手撫上她的小腹,輕輕揉按著道:“如今你的心結可解開了?”
花緬點了點頭道:“師父以後有什麼事可否不要再瞞著念兒了?”
淩月手下的動作稍頓,然後又繼續揉按了起來,他並不直接應諾,而是與她商量道:“我保證以後定會對你坦誠以待,但以前的事可否就此揭過不要再提了?”
花緬認真地想了想道:“好吧,隻要你以後對我一心一意,以前的事我就姑且不追究了。”
淩月岔開話題道:“我已用真氣幫你疏通了腹部的經脈,現在有沒有感覺舒服一些?”
花緬隻覺下腹有滾滾熱氣在流動,方才的痛楚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愉悅的陣陣暖意。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他的低語:“告訴我,第一次看到我的身體時,是何感想?”
花緬耳根一熱,囁嚅道:“沒……沒什麼感想。”
他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道:“有沒有想過撲倒我,然後吃掉我?”
“沒有!”
“你回答得太快了,不誠實,我要懲罰你!”
他說著便把她推倒在了床上並緊跟著覆身而上,惹得她一聲驚呼。他撩起她鬢邊的一縷發絲把玩著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方才我的表現可還令你滿意?”
花緬隻覺臉頰火燒火燎的,她支吾道:“方才……我覺得師父就跟個餓狼似的,好凶狠!”
“哦?這麼說就是不滿意了?那我現在溫柔一些可好?”
“現在?”花緬詫異地道。
他勾唇一笑,用自己的雙唇堵住了她的小嘴,於是新的一輪歡愛澎湃來襲……
事後,花緬累得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抱怨道:“長壽之術在於不漏和養氣。你如此縱欲,就不怕泄陽而不利長生嗎?”
淩月糾正她道:“心情愉悅才是最佳的養生之法,何況房中之事也是一種修行。”
“哦?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