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瓦隆飛快地將插在手背上的銀色小針拔了出來。這根小針看起來和普通的縫衣針差不了多少,但是卻很巧妙的被使用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射了出去,而且這東西在空中飛射過來的時候讓人很難發現,甚至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被小針射中的話,阿瓦隆都不知道這根飛針是從何而來的。仔細查看了一下針頭,發現並沒有塗抹毒液之後,獸人也不由鬆了一口氣。而此時,獸人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後怕,畢竟如果剛才那個發出這根銀針的人,在針頭上抹點毒藥的話,那麼它已經死了。
謹慎的獸人撇頭看了看四周,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因為它很清楚,這附近應該還隱藏著另外一個人,而且對方的實力還很強,畢竟能夠將一根繡花針飛射出來的人,實力豈會一般?——要知道,就算用力將繡花針扔出去都仍不到多遠,更別說利用這種東西,去攻擊至少數百米之外的人了。
也許在其他人看來,這根繡花針可能是蒂娜所發出的。但是獸人可不會這麼認為,因為蒂娜隻是一個火係魔法師罷了。再說了,就算蒂娜是一位風係魔法師,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完成念咒的時間。
阿瓦隆是一個聰明人,所以從剛才的事情之中,它也總結了一些事情:那個強者應該一直躲在暗中,從對方出手阻止自己殺死那個野蠻人來看,對方應該和那個野蠻人有一些關係。隨後從那根銀針來看,對方應該並不想傷害自己,畢竟如果對方想傷害的話,先前自己已經死了。而從對手出手的謹慎來看,對方應該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而最重要的是,從這件事情之中,阿瓦隆便能夠猜到,巴魯爾和蒂娜應該也不知道附近隱藏的強者。畢竟有腦子的人想一想就知道了,如果對方知道身後有一位強者的話,那對方還需要如此麻煩的來對方自己嗎?
既然那位強者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那麼阿瓦隆自然需要替對方隱瞞下去,畢竟它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去得罪那位神秘強者。
其實除了阿瓦隆知道這附近隱藏著一位神秘強者之外,其他人還都不知道。畢竟剛才那根飛針在射中阿瓦隆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異樣,而且那細小的東西,也很難讓人注意到。
……
剛才那短暫的交手說起來也許很久,不過事實上卻連一分鍾都不到。而在這短短的一份子之內,羅伊也的確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這麼做,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阿瓦隆現在到底是敵是友。
不過在看到阿瓦隆連續擊傷了蒂娜和巴魯爾之後,他也清楚的知道,巴魯爾和蒂娜應該並不是對方的對手,如果自己再不做出反應的話,那麼蒂娜和巴魯爾很可能會再次受傷,甚至會麵臨死亡。
“夠了,都給我停下來!”羅伊突然大喝了一聲,讓緊張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利用心平氣和的聲音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沒必要弄得如此緊張,也許我們應該冷靜下來好好談談。”
阿瓦隆將目光轉移到了羅伊的身上,似乎也有一些意外。不過說真的,它倒是很滿意羅伊的這個舉動,因為這至少能夠讓它去化解目前不利的處境。——雖然它清楚那位強者並不會傷害自己,但是對方畢竟是站在巴魯爾和蒂娜的陣營,所以不管從那一個角度來說,它如今的處境都很糟糕。
獸人對羅伊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隨後這才撇頭看了四周一眼,見蒂娜和巴魯爾依然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它卻是率先放下了武器,誠懇的說道,“羅伊說的很對,我們沒必要將事情弄的如此緊張。”
“其實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隻是為了保護‘邪惡之墜’的力量不會被黑暗勢力得到,不是嗎?”阿瓦隆微皺著眉頭,認真的說道,“竟然如此,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暫時冷靜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呢?”
“吱嗤!”
不遠處的空間突然閃爍了一下,蒂娜那曼妙的身軀也很自然的出現在那顆大樹之下。不過她左手卻緊緊的捂著受傷的右手,鮮紅色的鮮血讓她不得不蹙著柳眉,咬著牙。她半信半疑的看著阿瓦隆,一字一頓的問道,“獸人,你的目的真的隻是為了阻止黑暗勢力得到‘邪惡之墜’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