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
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羅伊感覺身體就像是被人用錘子給砸了一下。說實在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阿瓦隆竟然會如此爽快的拋下自己。
“該死,你不能把他留在這裏。”見阿瓦隆竟然爽快的答應了對方,旁邊的巴魯爾幾乎是憤怒的咆哮了起來,“你個混蛋,難道你忘記了你的若言了嗎?”
“別那麼激動,夥計。”阿瓦隆撇頭看向了巴魯爾,微笑的眨了一下眼睛,若有深意的說道,“你應該很清楚羅伊都幹了些什麼,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是嗎?”
說著,獸人卻又撇頭看向了羅伊,無奈的說道,“我的朋友,你應該懂我的心思,對嗎?”
羅伊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一些疑惑,隨後卻又突然苦笑的點了點頭。
巴魯爾並不明白獸人的意思,不過在看到對方那不經意的眨眼之時,他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可是他仍然有一些擔憂,撇頭看向了蒂娜所在的地方,他卻驚訝的看發現那個女人竟然已經變成一隻金色的小鳥,振翅飛走了。
她丟下了羅伊?
巴魯爾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在轉頭看向羅伊的時候,他卻驚訝的看到了一張正對自己微笑的臉。見羅伊正微笑的看著自己,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羅伊卻搶先說道,“好了夥計,你現在應該走了。”
巴魯爾猶豫了一下,臉色也越發的古怪了起來。說實在的,就算在此時,他依然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坐在馬背上,他有些擔憂的看著眼下的這位朋友,認真的說道,“保重,夥計。”
“好了,別再敘舊了。”薩爾很滿意阿瓦隆的爽快,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隨後他也很自然的對手下吩咐了一句,“好了,讓他們走。”(野蠻語)
“噠噠噠……”
那些攔在前方的野蠻人戰士,都很自然的讓出了一條足夠寬敞的道路。雖然他們並不甘心就讓對方如此大搖大擺的離去,但在得知那個獸人是奧爾托斯的弟子之後,他們卻隻能夠將牙齒打碎往肚子裏吞。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阿瓦隆撇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羅伊一眼,“夥計,希望你能夠活下去。”
說完,獸人第一個策馬朝前走去。可是當走到薩爾的跟前時,它卻又不懷好意的說了一句,“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絕對不會去招惹他。”
薩爾並不明白對方這句話到底蘊含著什麼意思,而隻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當做沒有聽到。
“再見了,夥計。”
巴魯爾戀戀不舍的看著這位朋友,眼眶都有一些發紅。看著已經走遠的挨了,他終於一咬牙,策馬跟了上去。
在離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受到野蠻人的任何的阻攔。而最為古怪的是,那些野蠻人排列的很征集,就像是是歡送儀式一般,注視著他們離開了馬場。
……
“我們不應該丟下他不管,不是嗎?”
巴魯爾駕馬走在阿瓦隆的左側。雖然他也知道阿瓦隆應該有著一個特別的計劃,但是他依然有一些擔心。而此時,他們已經離開了馬場,走在那荒涼的道路上。不過在此之間,獵人卻總會不由自主的朝身後看去。盡管什麼也看不到。
與獵人的擔憂相比較,阿瓦隆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而最讓獵人覺得氣憤的是,這個家夥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他任何的計劃,甚至根本不去理睬自己,仿佛將自己完全忽視掉了一般。
獸人此時正眯著眼神,看著前方那一棵枯死的大樹。確切的說,是看著大樹之下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它的臉色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自言自語的說道,“嗯,看來她好像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傻。也許這是一件好事,應該算是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麵對獸人的自言自語,巴魯爾卻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可不擔心阿瓦隆的事情,而是皺眉認真的問道,“該死的,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不擔心羅伊會死在那裏吧?你要知道,薩爾可是部落最厲害的戰士……”
“夠了,小子。”阿瓦隆撇頭不耐煩的看了巴魯爾一眼,冷聲說道,“你到底是假傻還是真傻?你難道真以為那些家夥就能夠殺死羅伊嗎?”
獸人將目光轉移到了不遠處的蒂娜身上,“他可是一頭惡魔,會飛的惡魔。難道你覺得在麵對那些人的時候,他還逃不出來?”
它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和一下,身上拍了拍巴魯爾的肩膀,認真的說道,“好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抓緊時間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