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兩個老人伸手將於鋒擋住,於鋒轉身看向那在暗處的、模糊的臉,道:“哼!可不是我想抓誰!誰叫他們欺負我!我一個女孩子在這小鎮上,那小孩子竟然出來嚇我!”
那中年男子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開口道:“她們娘倆也是苦命人,一個婦道人家不敢到我這裏來,姑娘還是高抬貴手放了她們吧!”
於鋒老大不高興的撅著嘴,想了想道:“不行!若我放了他們,你們明日還是不讓我離開怎麼辦?”
中年男子爽朗的開口道:“姑娘請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阻攔你,若有人還敢阻攔姑娘,我定會重重的罰他!”說著話,中年男子看了田叔一眼!
於鋒遲疑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信你一次!”說著,她將葫蘆的蓋子打開,兩個藍色的幽光便飄了出來!
隨後於鋒收回手,手中的葫蘆邊憑空消失了!
那中年男子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激動,他道:“剛剛你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
於鋒道:“是好東西!”
中年男子騰的一下離開了火炕,來到了於鋒的身邊,道:“可是冥玉石!”
於鋒毫不避諱的點頭,道:“是啊!想不到你也知道冥玉石?”於鋒見這男人的神色有些不對勁,立刻警惕的說道:“你不是動什麼心思了吧!”
那男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邊緩和了神色,讓於鋒坐在桌旁。
那兩個藍色的幽光已經逃出了小青瓦房,消失在夜色中。
於鋒看著那中年男子,問道:“你不是說讓我離開嗎!為何不讓我走!難道你反悔了!”
那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想,他們之所以不讓姑娘離開,是因為姑娘身上的東西!”
於鋒道:“你說的是冥玉石?”
男子點頭,道:“不錯!”
於鋒在小鎮上找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
眼看著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於鋒隻好找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幹淨的房子,在裏麵暫作安頓。
夜,很快便將這個荒涼的小鎮包圍在黑暗中。
這裏的星光,顯得格外的妖異,妖異的不想讓人多看上一眼。
於鋒躲在土坯房子裏,雖然窗子和門都關的嚴嚴實實,可還是感覺到風從門縫、窗欞縫中鑽進來,吹的於鋒毛骨悚然。
孤寂和勞累一直纏繞著於鋒,讓她即疲倦又難受。
慢慢的困意席卷而來,於鋒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突然,門外風聲大作,風中夾裹著一個女人的哭聲,嗚嗚咽咽好不悲傷。
於鋒身上蓋著一條發黴的被子,睡的剛剛睡沉,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睡覺前,於鋒明明將門從裏麵插好,可此時卻被風輕易的吹開!
輕易中,透著一絲詭異!
陰風陣陣透著詭異,吹的人隻感覺頭皮發麻。
可是在熟睡中的於鋒卻渾然不知,此時,她正在夢中與柳丹武說話。當然,她沒有柳丹武那種用意念就能與別人說話的本事,柳丹武並不在她的夢裏,不過是在她的夢中多了一個柳丹武而已。
夢中的柳丹武更加儒雅、更加溫柔。
他仍舊拉著於鋒的手,帶著她走在一條花瓣鋪就的路上,路邊,是盛開的桃花。
粉紅色的桃花迎著陽光,綻放出一張張美麗的笑臉。
於鋒笑著、高興的聞著桃花的花香。
夢境之外,那風吹的更緊,哭聲更近。
哭泣的女人慢慢的變成了一點螢火,隨著她慢慢接近於鋒,螢火慢慢的變亮,變大。
最後變成火把上的火那樣的大小,在床邊飄來飄去。
那淒厲的女聲低低的叫:“馬郎……馬郎……你回來了!”
哭著哭著,邊突然向於鋒的身上撲了過去!
於鋒忽的一下坐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做了個噩夢,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繞著自己的床邊轉了轉去,最後猛地撲在了自己的身上,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於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放眼在房間中看了又看,發現屋中沒有半個人影,才又躺在了發黴的被子中。
可是,卻怎麼都睡不著了,而且左麵的胳膊疼的厲害。
她想,許是跟那幾個佛竺教的長老過招的時候受了傷,在這個時候才發作,便沒有理會。
待到終於熬到了天亮,於鋒才從發黴的被子中爬出來,挽起左臂上的袖子去看看左臂究竟怎麼回事。
這一看,嚇了於鋒一跳,她的左臂上,竟然出現了古怪的圖騰,如火焰,從手腕,一直蔓延到胳肢窩下麵。
於鋒以為是胳膊上沾了髒東西,忙找水來洗,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洗不掉。
於鋒滿腹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火焰紋又是什麼時候在自己的手臂上出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