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金陽在千魂冰雲峰逗留,在方子旋給予的小院中精修渡劫天功、凝練聖光大世界,每日觀看太素心經、赤精經、玄妙經,參悟其中的精髓。靜初每日苦練不墜,凝練法力參悟劍道,雲海一戰,每次都倉皇逃竄,身為天地神胎竟讓人族修士追逐,讓她憋氣得很。
一日,金陽敲響靜初的房門,片刻兩人一同出門,走在千魂冰雲峰上,緩步慢行。良久,站在一處山崖。天風吹拂,眺望遠方,心情舒暢。
“我將要去天劫台受刑。”金陽緩緩道。
靜初望了眼金陽,“多長時間。”金陽歎了口氣:“五十年,鎮守天劫台,我已經問過,天劫台倒是不苦,就是天天有師兄渡劫,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幾乎沒有中斷。”
“五十年的時間。”靜初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自己與金陽相處一年不到,共同戰鬥,多數時間沒有分開,生出不舍之情。
“我。”靜初剛開口,“不行。”金陽知道靜初想要同去,“這是給你的,八件仙寶、一千上品靈晶,雖然不多,希望我出時,你更進一步。”金陽說完遞給靜初。金陽自己倒還有俸祿殿的獎勵,三千上品靈晶。
“我不需要。”靜初回道,金陽笑了笑:“太清劍道戰力無雙,無需多問,但是我想,若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仙劍,倒不如祭起眾多仙寶平添幾分威力,當然若是需要靈晶,賣了也行。”
靜初想了一會兒,道:“那就賣掉,全力衝擊修為。”靜初收了錦囊,金陽望著靜初,問道:“你究竟地仙幾階。”
“一階”靜初笑道。金陽驚訝,還以為有個四五階,現在才知道原來靜初初入地仙,已經能和喬山道主八階地仙爭鬥一番後,從他手中逃跑,若是同階豈不要將他秒殺。
“我去了。”金陽一笑,禦起乾坤鏡衝上高空,望著天柱山而去。現在金陽倒是膽子大多了,法力道行並沒有多少精進,隻有勇往直前,才能陡生變化,出人意料。
乘風而行,在插天高峰間疾馳。小半個時辰就上了天柱山,人流不息,像金陽這樣的真傳弟子極少,大都是普通弟子。對執法殿熟門熟路,抬腿就進,也沒受刑的猶豫。
“師兄,在下金陽,前來受刑。”金陽欠身。
執法殿中依然隻有一人,不似他殿,熱鬧非凡。“你就是金陽,聽俸祿殿的師弟說你把黎山劍派的賦稅收上來了,真是年輕有為,了得。”執法師兄一同陳讚,笑對金陽,完全不似對一個受刑人說的話。
金陽笑了笑,點點頭,自從自己胡鬧一通,搶了黎山劍派,他們算是恨死自己。而天門中人對自己態度大為改觀,就連當初羞辱自己的幾人,現在對自己也是笑媚相迎,不敢有任何觸怒,也沒有人明麵上罵自己叛徒之子。
“師兄,天劫台有什麼奇特之處。”金陽好奇問道,以前隻是聽人簡單介紹。執法師兄站起來往門外而去,邊走邊說:“天劫台就是為了保障天門弟子渡成仙劫、仙人劫、地仙劫,能夠生存,當然並不是任何人能夠進入,起碼各峰非正式弟子,比如侍女,都是不能進入。對天門沒有貢獻的也沒有權利進入,對真傳弟子倒是沒有限製。”
執法師兄說完,對金陽笑了笑又道:“天劫台又有一大特點,那就是沒有心魔入侵,純粹的天雷劫,進去的人十拿九穩有所得,至於能不能進階那就得看道行。”兩人走在天柱山上,有說有笑。金陽突發奇想:“有人在天劫台修煉過沒有。”
執法師兄看了金陽好一會,道:“有,據說三千年前有一名真傳弟子,帶著數量眾多的靈晶,從地仙一劫連渡九劫,出來時已經是一名天仙。”
金陽笑了笑,想到血海魔靈:“師兄若是天劫威力暴增十倍,會不會出事。”執法師兄一愣,道:“死不了。”兩人相視一笑。
執法師兄引路,出了天柱山,望南而去,直到兩個時辰後出現在金陽眼前一座高峰,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簡直是窮山惡水。周圍三座青山環衛,也無人居住。
“就這裏,你自己進去,天劫台中還有一人,名為鄭黎,在天劫台守了千年不止,也不知道究竟犯了什麼罪,也沒人理會。”執法師兄說完,拜別,回了天柱山。
金陽望著極力眺望,光禿禿的山頂上也沒有台子,不解。“這就是五十年的牢房。”搖搖頭,往山上去了。
走在平坦的山頂,每一塊石頭晶瑩剔透,千錘百煉,熠熠生輝。“小子,渡劫後立刻就走。”一聲不客氣傳來。寬闊的山頂,金陽四處張望,沒見到說話的人。“速速渡劫。”一聲厲喝。
“前輩,在下金陽被罰守天劫台。”金陽恭恭敬敬,也不想得罪這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