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震驚,絕對的震驚。滿場寂靜,隨即各種目光都集中在了宇文峰的身上,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不可思議的。這些腦袋都是赤裸裸的軍功,足夠讓人眼熱的。
金州保衛戰打的這麼艱辛,獲得的胡人首級也沒有宇文峰帶回來的多,怎麼能讓人不眼紅。金州保衛戰以防禦為主,獲得的首級全是攻上城牆的少數胡人的,更多的首級在城外,沒有人敢出去割取。
也有很多人不相信,然後開始竊竊私語。接著便有人壯著膽子大聲說道:“莫不是挖了胡人的墳墓?”
這句話引起了很多人的附和,看看宇文峰的年齡,都開始相信這個言論。但是也有的人露出嘲笑的表情,戰場死了這麼多人,一般都是就地焚燒,哪裏有閑工夫掩埋。
那個人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宇文峰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宇文峰縱馬來到那個人的麵前,麵目表情的說道:“你剛剛說什麼?”
由於剛剛在軍營巡視,宇文霽一行人都是步行出來的,宇文峰還沒有來得及下馬,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人看著騎在馬上的宇文峰,也是一陣不爽,他的年齡足夠當宇文峰的父親,現在卻被宇文峰這個毛頭小子居高臨下和喝問,立即譏笑道:“怎麼?老子剛剛說你運氣好,挖了胡人的墳墓,怎麼還不服氣,老子當年打仗的時候......”
還沒有說完,宇文峰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刀,用刀背打在了他的臉上,頓時那人的臉上便腫了起來。
剛剛這人叫邱棟,來自瓊州,官職四品將軍。邱棟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就想上前拚命,他的帶來的幾個親衛也跟著上前,這一舉動惹惱了宇文峰後麵的人。
一陣拔刀聲響起,然後人人都是勢力緊握著韁繩,隻要宇文峰命令一下,就準備上前把這幾個人殺得精光。
邱棟看到這個樣子,哪裏還敢上前,這下上前肯定也討不到好,退後的話就落了麵子,氣氛一下就尷尬起來。關都這個時候,上前打著圓場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動刀刀槍。”
見到有台階下,邱棟就順著台階下,口中還是罵罵咧咧的說道:“今天看在關大人的麵子上,放你一馬。”
宇文峰冷哼一聲,顯然不準備放過他,而是冰冷的開口說道:“道歉。”
邱棟仿佛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然後反問道:“道歉......”
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另一邊的臉頰一痛,宇文峰已經用刀背把他另一邊的臉頰打腫了了。他還想叫囂,隻感覺脖子上一涼,原來宇文峰已經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下邱棟再也不敢叫囂了,宇文霽從頭到尾就是冷眼旁觀,對於其餘邊軍他自然沒有什麼好態度,現在看到他們吃癟,心裏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回去阻止。
邱棟這個時候隻好把求助的眼神放在了李凱身上,這兩天可是和李凱打得火熱。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宇文峰是什麼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整個一個瘋狗,再加上後麵兩千多個胡人腦袋,李凱很明智的不開口。
關都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宇文公子,這個...是不是先把刀放下。”
宇文峰對著關都說道:“關大人,今天他必須道歉,向我身後的弟兄道歉,向我們死去的袍澤道歉,這兩千胡人腦袋是我們真刀真槍和胡人幹仗得來的,五千弟兄,現在就隻剩下這麼幾個人了,剩下的,哪個身上不帶傷。”
宇文峰轉過頭,隨意指了指一片人,然後說道:“把衣服脫了。”
被宇文峰指到的一片人,聽到宇文峰的命令,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脫衣,盡管天氣這麼寒冷,這些人身上的傷口就這麼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在場的人,聽了剛剛宇文峰的話語,再看到這些人身上的傷口,已經無話可說了。
宇文峰看到所有人都無話可說了,然後命令道:“把衣服穿上。”
接著,宇文峰對著關都說道:“關大人,他該不該道歉?”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邱棟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宇文峰輕輕的用力,邱棟脖子上已經能偶看到絲絲血跡了。宇文峰厲聲喝到:“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來祭奠死去的弟兄嗎?”
邱棟感覺脖子上又一涼,沒有辦法,隻好說道:“我道歉,我道歉。”
聽到他的話語,宇文峰才把刀收了回來。邱棟彎身說道:“我為我剛剛說過的話道歉。”
說完,便起身,一臉憤恨的看著宇文峰,今天,他的臉,算是丟大了,對於宇文峰的怨恨已經深入到了骨髓裏。
看到他怨恨的目光,宇文峰卻是嘲笑的說道:“這位大人,不知道從你當年打仗開始,一共殺了多少胡人?斬獲了多少首級?”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很多人已經皺起了眉頭,宇文峰太過剛強,現在更是得理不饒人。